白色對應的是金雷,其實易鋒真正修煉的,乃是五系雷法“天齊地並”之後的天罡五雷玄氣,按照天心大殿的說法,乃是“五雷正法入門”。
此刻的他,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土雷五種全都能夠隨手用出。
現在之所以只使用金雷,主要還是為了給人一種,他所使用的就是金系、不會其它系的錯覺……當然,只會一系雷法,在五雷大陸上其實才是常態。
至少,在此之前,於五雷大陸上,易鋒從未聽到有人提到過“五雷正法”這樣一個名詞,哪怕是那些玄級高手,也都是專精於其中一系。
雖然此前從未在五雷大陸上,聽說過五雷正法,但易鋒卻能夠感受到它與單系雷法明顯的不同。
如果說,正常情況下,五系雷法互相剋制,那麼現在在他體內,天心五雷之氣卻是彼此相生,渾然一體,帶給了他悠久綿長的內勁,單單是這種程度的群戰,把這裡的人全都殺光,也無法耗空他的內勁。
“做什麼?你要做什麼?”甄一善倒在階臺處,心驚膽戰地看著他。
“沒什麼,”少年笑了一笑,白光一收,“只是握握手!”
眼看著少年慢慢伸出的手掌,甄一善臉色蒼白。
在他們周圍,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眼看著少年和藹的笑容,已不敢再得罪少年的甄一善,硬著頭皮,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只希望真正只是“握握手”,握完之後,看上去笑容平和的少年就會離去。
四隻手握在了一起,轟的一聲,金光炸響。慘叫聲中,甄一善兩隻手連著手臂一同炸了開來,血水逆灑,潑上了他的臉。左右手臂都被毀了半截,森森的白骨在爛肉中露出。
“善兒!”甄家家主甄有功在後方扶著柱子心痛得叫著,卻也同樣不敢靠近。
雙手被金雷炸燬的甄一善慘叫聲猶如殺豬,哀嚎不止。外圍的牆上,擠滿了好事的登徒子,門外也全都是往裡張望的窮苦百姓,耳聽著以往飛揚跋扈的甄家大少爺那悽慘無比的哭嚎,此刻的他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真正同情的人少之又少。
少年脫下外衣,把手上沾染的血水擦了一擦,血衣隨手拋開。
緊接著便往甄有功走了過去。
甄有功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且慢!”就在這個時候,外門處傳來一聲低喝。
脫下外衣,穿著一件背心,光著胳膊的易鋒停下腳步,扭頭循聲看去,只見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精壯男子踏步而入。那些武師、家丁看到這人出現,盡皆鬆了口氣的樣子,外頭的百姓則是低聲議論:“嚴教頭到了!”“嚴教頭可也是會雷法的!”“這下子有得瞧了!”
原來,這男子喚作嚴成,乃是本城的六扇司槍棒教頭。
作為本城的六扇司槍棒教頭,嚴成與甄家本就熟識,也多次受邀上門做客。
踏步而入,嚴成看著倒在地上,滿地打滾的眾人,看著雙手盡斷,再不趕緊救治恐怕會失血而死的甄一善,暗自心驚。
風從高牆上吹過,吹得牆內的樹葉沙沙作響,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他,同時也看著停在了甄家父子之間的少年。
嚴成沉聲道:“閣下在這裡傷人害命,難道就不怕王法麼?”
少年卻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道:“王法?這甄家大公子恃強凌弱,欺負老人弱女的時候,王法不知去了哪裡,這些人圍著我來,想要以眾凌寡,仗勢欺人時,王法沒有出現。現在我不過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王法就跑出來了麼?這王法……怎的永遠就出現得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