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整個飛金捕衙來說,剿殺了朱厭,付出的只是這點代價,已經是值得的了,然而對於付出代價的個體,有些東西確實無法彌補的。
儘管如此,奚一月自己卻是異常的開朗,她笑道:“既然做了這一行,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這一點損失算得了什麼?幹好退到後方去,反正武林公法庭也不可能虧待我。”
這就是捕快,他們為了他人的安寧出生入死,忙碌不停,卻又總是被視作鷹犬,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苦,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淚。
比起那些在江湖上偶爾幫一幫人,就能夠獲得好名聲的俠客,他們做得更多,付出的更多,但卻從來無人關注。
另一邊,趙文海與其它捕頭匯聚在一起,向總捕頭報告著在這一次的過程。
總捕頭貝恩陽道:“這一次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但好在沒有造成大的災害,‘亂蠍王’屠順鯤居然能夠控制朱厭,也的確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怪不得大家。”
又皺眉道:“如果屠順鯤控制朱厭的法門,真的是來自東疆的夜磷老怪,那夜磷老怪那一邊,就需要讓上頭派人多注意了,這等不祥之獸,來源神秘,到現在,公法庭那一邊的瞭解其實也還有限,夜磷老怪竟然有辦法能夠控制它們,這本身就是一種古怪的事。”
趙文海道:“聽小易說,朱厭的體內,曾流出血水,看來是一種血咒之術。只是,血咒之術竟然能夠控制朱厭,那朱厭這等不祥神獸,與我們過往所瞭解的其它古獸,看來並不相同。”
貝恩陽道:“這一次幸好有小易,否則就麻煩了。”
趙文海卻是疑慮的道:“總捕頭,雖然小易這一次建了功,但我還是有一些不太明白,為何他初來乍到,就能夠成為正式的飛金捕頭?”
貝恩陽笑道:“飛金捕衙內部的升遷,原本就不是按照個人實力,而是按照過往的功績,這個你們也是知道的。小易雖然是初來乍到,但他在富疆時,曾以一人之力,解決掉害死近萬人的獸亂,又擊破魔侯餘孽製造的魔蛇,救下了整個楚青城十幾萬人,單是這一點,就已經不是其它的見習捕頭能夠比得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趙文海不好意思的道:“想不到他還曾立下這樣的功勞,是我誤會總捕頭了,我看他如此年輕,不經試煉,就這般授予銅綬,還以為他靠的是家世背景。”
貝恩陽道:“這個……確實也有背景方面的因素。”
這一下,眾捕頭又不樂意了,武林公法庭,代表的是武林律法與公正,如果連自身內部都做不到公正,那還談什麼維護武林秩序?
趙文海哼了一聲:“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總捕頭何不說出來,讓大家聽聽,看看他那背景,是否真有為他破例的資格?”其他人也都盯著貝恩陽看。
貝恩陽道:“在富疆時,他曾以劍神顯化,召喚華老前輩現身相助,一舉擊破魔蛇……華老前輩的面子夠吧?”
眾人:“……”
夠了……好像還有多!
換了是其他人,哪怕是再大的面子,終究也是令人不滿的。
然而延麟劍神身為正道三大棟樑之一,如果沒有這三位神劫高手,整個中州早就已經淪為妖類地盤。要知道,赤荒大陸上的神劫高手,並不只有他們三人,但並不是誰都願意為了百姓存亡而累死累活。
給華老前輩一個面子,讓一個少年成為正式的飛金捕頭,還真不會有人有怨言,更何況那少年自己也有足夠的功績。
縱連趙文海也不由得釋然,原來那小子還跟劍神華老前輩認識啊?那就難怪了,年少英雄,不簡單啊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