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爺的錯覺,他覺得人高馬大的賴壯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他看。
好像他一旦有什麼舉動,他就能擰斷他的脖子。
大爺打了個哆嗦,嚥了口口水,只能繼續站在邊上。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他們的村子那麼冷清,難得有人過來釣魚,而且是這樣的釣魚法,他怎麼樣也得把熱鬧給看完。
江寒覺得這邊的魚釣的差不多了,又招呼著張海岱換了一個釣位。
大爺也跟到了他們的邊上。
江寒雖然覺得不自在,但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村子,他總不能讓大爺不能在自己的村子裡溜達吧。
江寒的一個假餌被翹嘴咬破了,他又換了另外一個假餌。
和剛才一樣,江寒也是下竿沒多久,就能拉一條大翹嘴上來。
連一條小的都沒有。
大爺有些懷疑人生,難道是這幾天,河神爺大發福利,河裡到處都是翹嘴?
大爺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他跑回家裡拿了根魚竿出來。
他用不是路亞竿,他在河邊扒拉了一下,扒拉了一條蚯蚓出來,掛在了魚鉤上。
魚鉤入水,一分鐘沒有動靜,兩分鐘沒有動靜,三分鐘沒有動靜……十五分鐘也沒有動靜。
而江寒已經釣了五條魚上來了,每條都是翹嘴,平均三分鐘一條。
張海岱也拉了一條鯽魚上來。
大爺生氣的把魚竿插在了岸邊,不想釣了。河神爺根本就沒有發福利。
大家同樣是個人,而且同樣是個男人,為什麼釣魚的差距那麼大?
此刻江寒已經裝了滿滿一桶魚了。
如果這些魚,都是用抄網撈上來的,大爺肯定是不樂意的。
這是他們的村子,在他們的村子裡用抄網撈魚就是不行。
可是現在,人家是用魚竿一條魚一條魚釣上來的。
願者上鉤。
釣的人樂意,魚也樂意。
這條河也不是私人領域,他就算是這個村的村民,也沒有理由不讓別人釣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