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我……”電話那頭,李盼盼的聲音吞吞吐吐的,她還是有些難為情。
“李老師,彭彭怎麼樣了?”江寒先找了個話題。這也是他非常關心的一件事。
“彭彭已經沒事了,多虧了你,讓彭彭順利的完成了剩下的手術。醫生說彭彭基本不會復發了,就是接下去半年還要好好的養著。”
“那我就放心了。”那個孩子,被病痛折磨的那麼瘦弱,那麼憔悴,看著就讓人心疼。
“江寒,那個……”李盼盼再次欲言又止。
“李老師,你是不是想帶著彭彭出來?”
聽到江寒的話,李盼盼不自覺的就落了淚。她沒想到最懂她的,是她的學生。
和彭彭一起住在孃家,父母嫌棄她也就罷了,可他們連彭彭也一起嫌棄。
彭彭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這些天一直在問她,“媽媽,如果沒有彭彭,你是不是能夠開心很多?外公外婆是不是就不會怪你了?你也可以再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彭彭的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受了自己父母的影響。父母一直說她帶著個拖油瓶,都沒有男人要她了。
要不是自己的父母天天嘮叨這個事,一個孩子哪裡會真的希望自己的媽媽重新嫁人。
最讓李盼盼揪心的是,昨天晚上他聽到彭彭說夢話了:“我要是就這麼死了就好了。”
李盼盼心驚肉跳,她覺得她再不帶彭彭走出來,彭彭就要毀了。
“江寒,你上次說……你這裡有工作。”
“對,你只要帶著彭彭過來就行。你可以一邊照顧彭彭,一邊工作。”
“謝謝你,江寒。”李盼盼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失態。
掛了電話後,她抱著被子大哭了一場。
有時候讓人痛哭的不是慘痛的現實,而是被人真正的關心。
江寒把快捷酒店這邊的定位發給了李盼盼。
這段時間,李盼盼的錢估計都給孩子看病了吧?也不知道過來的路費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