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商不與官纏。
就算劉家是上海第一首富,許家集團每年稅收占上海總稅收的80%,人家也是官員,他們始終只是商人。
何況,今晚的應酬似乎還關係到商貿大廈的工程。
“大夢夢,你在萊州生活了十幾年真是被你爸和你弟保護得太好了。”曲佳睿看著孫夢一臉的茫然疑惑,輕嘆口氣,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
“什麼意思?難道石一諾和趙梓清的身份很特別?”
她一開始只知道,石一諾和趙梓清除了是他的下屬之外,還是他的好朋友和發小。
另外,知道石一諾是李然的表弟,至於趙梓清,她聽他說過。
他以前也在上海生活過幾年時間,除此之外,真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身份。
曲佳睿勾唇一笑,剝了一粒開心果喂進她嘴裡才淡淡地說:“你只知道石一諾是李然的表弟,不知道石一諾是高幹子弟也很正常,他一直很低調,這些年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況且,他父親幾年前就調離了萊州,去了北京任職。”
孫夢驚愕地睜大雙眼,她還真不知道石一諾有著那樣的身份。
想起初見他的那份冷漠和傲慢,似乎是與身俱來的氣質,以前她覺得是他跟在曲佳睿身邊久了,和他性格相似。
如今想來,他怕是本就冷傲,不過,同樣傲慢冷情的兩個男人,怎麼會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
“至於趙梓清,我就先不說了,等你慢慢發現吧!”曲佳睿一方面是賣關子來,另一方面,是覺得孫夢不必瞭解趙梓清和石一諾。
其實,除他以外的男人,她都不必瞭解,只要瞭解他就行了!
“好!”孫夢也不追問,他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對他們的身份並不關心,只要知道他們是曲佳睿的好朋友會和他共同進退就行了。
曲佳睿端起一旁的溫開水喂她喝了一口,又恍然地說:“對了,還有靖澤,你也不知道吧?你天天顧大哥長顧大哥短的喊,不如,我給你講講顧家的故事,好不好?”
孫夢眉心輕皺地看著曲佳睿,他眼裡的笑容溫柔而真誠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吃醋和不悅。
可她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晚在病房,他因她和弟弟的親近而生氣發火的情景。
曲佳睿見她不說話,關心地問:“老婆寶貝兒,你不想聽?”
孫夢搖了搖頭,斂去心裡的疑惑,聲音輕柔中滲進一絲調侃:“不是,我只是怕你吃醋。”
若是換了平時,按照曲佳睿的精明睿智,定然能第一時間理解透孫夢話裡的意思。
但這一刻,他一心只想著讓孫夢多瞭解顧靖澤和顧家,以增進她和顧家的感情,竟然疏忽了孫夢一向心思細膩這一點。
“怎麼會吃醋,我有那麼小氣嗎?”曲佳睿這話出了口,才猛然想起什麼。
他眼神閃爍,掩飾地笑了一下:“老婆寶貝兒,你不會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吧?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那時心情不好才會對你發火,你把那晚的事忘記,不用再想起來了。”
孫夢哪裡能忘記,那是和他結婚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那麼生氣地說出“離婚”兩個字,還是讓她在他和她弟弟之間做出選擇。
雖然,最後他也沒逼她選擇,但他的話是真真切切地傷了她的心。
她沒喜歡上他之前,都沒想過要離婚,喜歡上他之後自然更不會想那個問題。
那晚,他的質問猝不及防,她當時大腦有片刻都是空白的。
他那句‘他根本不是……’後面要說些什麼,她不知道。
但他當時的激動情緒以及那氣憤的語氣,她不能忘記。
這些天,她不問並不是不記得,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和他好好地聊聊。
如今說起了這事,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
孫夢抿了抿唇,心平氣和地問:“佳睿,那晚你說我弟根本不是什麼?”
曲佳睿眼睛微微一變,心裡暗罵自己一時大意,罵自己那晚的衝動,英俊的五官上卻泛起一抹淺笑:“那晚,我是一時生氣才口不擇言,你非要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但你要答應我,我說出來,你不許生氣。”
孫夢乖巧地點了點頭:“我不生氣。”
曲佳睿不緊不慢地把手裡剝了皮的開心果仁,喂進她嘴裡,緩緩地對她說:“那個時候,我是想說孫敬根本不是你認為的那麼偉大,他對你或許是真的好,但他對你好的同時也在害怕,怕你因為嫁了人就不需要他這個弟弟的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