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老鄉,在這黎陽當然要互相關照一下。”
他也沒問過幾人,自來熟的坐下,面向周鈺直接對話。
這讓關伶一陣皺眉,因為這個人直接挨著坐在了她的旁邊,一個陌生男生坐著這麼近讓她有些不舒服,旁邊又不是沒別的位置了。
要不是她現在是周鈺的隊員了,作為軍人,隊長沒有發話,她不會自作主張,不然早就動手將他清理走了。
周鈺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主動和她換了個位置,讓她坐在另一邊去。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不用套近乎。”
他讓自己的隊員不舒服,那自己也不用給他什麼好臉色。
“也沒啥事,就是作為老鄉,我要提醒一下你,那孟少雲,最好不要用他當隊員。”那人低聲湊近說著,彷彿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一樣。
然而在場的都是御獸師,聽覺異於常人,他的話都能聽得見,不知道他在裝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周鈺瞬間知道了他想說什麼,只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
“他以前可是往生教派的成員,你邀請他,會不會被別人打上和邪教徒有關的標籤。”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沒有之前的小聲了,而是正常的聲音,不僅他們小隊的人聽見了,附近的一些學生也都聽見了,紛紛側目看向孟少雲。
往生教派的名聲可是臭不可聞,一旦出現就要引來各方勢力圍追堵截,這孟少雲怎麼會是從往生教派出來的?
要真是邪教徒的話,怎麼能正大光明的坐在這裡?
“所以呢?”周鈺聳了聳肩,“我很好奇,是誰派你來的。”
孟少雲的身份,周哲文查不到,這位和他們同校的學生應該也查不到,那很顯然他是被別人丟出來的那杆槍,專門用來噁心自己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為了你好啊!”那學生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只是那嘴角的微微上揚是藏不住的,周鈺他很瞭解,不過是一個平民罷了。
“孟少雲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被契約教派帶來聯邦了,而且契約教派和聯邦都有過證明他是清白的,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質疑教派和聯邦的證明嗎?”
周鈺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有的時候輿論是能殺人的,既然有人把這事情挑明說出來,那他也不能無動於衷。
“可是,教會的教義中,往生教派的人都是骯髒的,一旦入教,靈魂就會被汙染。”說著,他還做了一個教會祈禱的手勢。
周鈺眯著眼,用危險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同學看到周鈺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升起了膽怯的情緒。
“我不是教會信徒,你不能用教義來要求我,倒是你,教會大主教親自開口說的,這孩子在脫離往生教派的時候是乾淨的,你作為教徒,對大主教不敬,配得上你胸口掛著的教會保護符嗎?”
對方是來給周鈺扣帽子的,面對這種人,就是要給他也扣一個帽子。
“這....你可不要亂說,我對大主教非常尊敬。”他的家族就是一個教會家族,自然不敢說出確實質疑大主教的言論,頓時有些慌張。
“那你可以滾了,或者叫讓你來的人直接和我對話。”說完,周鈺不再理會他。
意思很明顯了,你還不夠格上場和我博弈。
這學生只能悻悻地走了。
“你不用在意這些,我們小隊也沒有人在意這個。”周鈺回過頭看向孟少雲,他在乎的是自己隊員的感受,而不是他人的看法。
然而,他轉頭看到了孟少雲手上戴著的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