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好不容易才平靜了點,她可不希望再有任何的波瀾。
當然在這裡吵起來也不好,會影響到小懷安。
“姑姑,我吃好了。”白洛洛徹底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有意支開姑姑。
海棠便不再多說什麼,只默默地過去收拾了碗筷,還有剩菜,一起端了出去。
挺直的背影,卻洩露了她此時的壓抑。
她的懷疑,並不是憑空捏造。
像胡氏那種沒有道德底線,心思又惡毒的婦人,將自己的親孫子都可以偷走,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何況,只是裝病而已。
但這話,白洛洛只能放在自己心裡,不能當著屠一平的面說出來。
“姑姑剛才的話,也只是一番提醒,畢竟我們在你娘手裡,都吃過不少的虧,她的本意不壞,你要是不愛聽,就不用聽!”白洛洛丟下這句話,就出了屋。
哪怕她現在還不能走出去,還在月子當中,她直接躲去了其他的房間,這個時候,她是不想再面對屠一平的。
她發現,一旦遇上胡氏的事情,胡氏的存在,就像橫在他們夫妻之間的一塊巨石,讓他們原本親近的夫妻關係,一下子又迴歸到了零。
屠一平是冷著臉離開家的,他很生氣。
他的娘明明病得嚴重,可現在照顧他們的姑姑,還有他的媳婦,卻在這裡懷疑他娘是裝病。
誰沒事,願意裝病?
那副病懨懨的樣子,怎麼裝得了呢。
離開了自己的家,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自己母親那裡。
進屋的時候,胡氏還在昏睡著,仍然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不過屠一平發現,她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看來應該是郎中開的藥服下之後起了作用。
他去灶房裡打了水過來,然後又尋了一塊布巾,擰了個布巾蓋在了母親的額頭上,希望藉助這樣的方式,來幫自己的母親進行降熱。
不知道守了多久,塌上的人似乎渴了,砸巴著嘴巴,嘴裡也開始小聲唸叨起來,“渴,水,我要喝水……”
屠一平慶幸自己這個時候能守在母親的塌邊,在母親有需要的時候,能夠在身邊照顧。
“娘,您想要喝水,是不是?好,您再等一會兒,兒子就去倒水!”
他不敢給自己親孃喝冷水,趕緊去外面的灶房裡倒了熱水過來。
好在先前自己在灶房裡面熬藥的時候,他順帶也燒了熱水放著,以便不時之需。
水倒了過來,他親自又給母親餵了水。
胡氏這才徹底地醒了過來,“平兒?”,她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守在她的塌邊,然後下意識又看了一眼這個屋子,屋子是她最熟悉的屋子。
“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