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海棠還是沒有鬆口。
“相公……”白洛洛在海棠那裡遭遇到了狠心的回絕,這會兒只得將求助的目光,又投向了自己的相公屠一平。
屠一平眼觀鼻,鼻觀心。
在自己媳婦身子的愛護上面,他自然是同姑姑站在一邊的。
“媳婦別鬧,再忍忍,忍過這幾日就好了呢,等出了月子,您想怎麼洗,就怎麼洗,好不好?”
他耐心地哄勸著,既然姑姑都不讓洗,肯定那就是不能洗的。
“你們都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難受。”白洛洛拉下了臉來,悶悶不樂。
“快喝點魚湯,好好補一補!”海棠無視她自艾自怨的樣子,直接盛了碗魚湯,端到了她的面前的桌上。
“媳婦聽話!姑姑的話,你也不聽了?姑姑都是為了你好,做好月子,咱以後想怎麼洗,都可以無所顧忌不是?倘若你要是落下病根,我們的小懷安還這麼小,他可怎麼辦,他還需要娘呢,我也需要媳婦!”
屠一平繼續耐心地勸導,生產完之後,白洛洛這心思,就有點兒開始反叛。
大抵這做月子,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屋裡,心情煩悶也是正常。
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正是來自家人的關心,以及細心的照顧。
白洛洛也知道自己的脾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生產完後,她好像有點兒抑鬱。
她身邊的人,不准她做這個,又不準做那樣,管得很嚴,這本是為了她好,她知道是知道,可是骨子裡,還是忍不住要反叛,為自己叫屈。
“好了,喝魚湯就喝魚湯!”她氣呼呼地端起了魚湯。
海棠含笑不語,這件事算是就這樣揭了過去,已經翻了篇。
至於屠一平,他自然也樂得這樣的結果。
日子雖然對白洛洛來說,枯燥無味,但好在一日一日過去,倒也平靜安樂。
這樣的平靜與安寧,也讓屠一平忘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曾經對自己母親,許下的承諾。
胡氏這邊在新家左等右等,都遲遲沒有等來自己兒子的音信。
這樣一直等,便等了五日。
第六日的時候,她終於沉不住氣出了門。
她知道自己兒子天不亮就起來殺豬,然後天亮就去市集上面賣豬肉,不到臨近中午,是回不來的,她專門選了兒子不在家裡的時間出的門。
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兒子的欺騙,“哼,說話不算數的不孝兒!”
讓她空等到了現在。
她一個人獨自悄悄摸去了兒子的新宅那邊,她不敢靠得太近,兒子雖然不在家中,可是這家裡,還有一個叫海棠的女人,十分的討厭。
上一回她來的時候,要不是這女人擋了自己,不讓自己進去院子裡面,她怎麼會無果而返?
她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新宅那邊的一舉一動。
只要那個女人能夠離開一小會兒,那麼就是自己的機會。
她是擅長等待的,等待時機,然後便會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