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吳三桂的手下,四散逃離,大部分都去了灤州。
直到此時孫傳庭和盧象升才知道了吳三桂已經投靠了阿巴泰。
這些士兵也是接著出來尋找食物,才藉機逃跑的。
“難怪山海關這麼容易被攻破,原來是有內應。”
孫傳庭一開始還以為是軍備鬆弛,可沒想過這個叫吳三桂的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放賊進自己的屋子。
“可不是,還是朝廷最大的官,內閣首輔啊,好了不起呀。”
盧象升滿嘴的幽怨,多少人一杯子都爬不上去的位置,有人得到卻是輕而易舉,本來是要造福大明的,卻成了挖掘大明根基的罪魁禍首。
不由的想到,若是崇禎皇帝知道了這一件事的始末,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怪不得皇上經常說,最堅固的堡壘,都是被從內部攻破的,寧錦防線有山川之險,可到底不敵人心之險。
花了最多的銀子,用了最多的民工,人家建奴是說進來就進來,說出去就出去,比進自家的大門都要隨意。”
孫傳庭現在還很年輕,還沒有墮落到也和別的文人武將一樣的開始貪汙受賄。
“我覺得咱們該想個辦法,把山海關給奪回來,免得退出關外的建奴,割斷了寧錦防線,然後把錦州,寧遠全部攻下來,到那時可就大事不妙了。”
盧象升想了太多,吳三桂不乾淨,袁崇煥就乾淨了?
要是這人真的瘋了,把關外好不容易建成的寧錦防線拱手送人,那大明幾十年就真的白忙活了。
就算是把牽連到這件事情上的官員全部都殺了,都補償不回來。
“有什麼辦法可想的?人家是有火炮的,咱們的火槍可不是很頂用。”
說著攤開隨身攜帶的地圖,仔細的看著,到底哪個地方有突破口。
“找什麼突破口?現成的人不久在這裡了嗎,我記得他們身上可是帶著阿巴泰給出的信物的,雖然簡單,沒有啥權利,只能作為一種識別身份的標識,可讓他們去騙城,也應該足夠了。”
盧象升越說眼睛越亮,似乎對自己的機智很滿意。
“騙城?就他們上了城牆又能做什麼?”
身後的劉希堯不屑的說道。
幾位正在狼吞虎嚥,吃著饅頭的吳三桂逃兵,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逃兵做了兩次,還有什麼臉面可存。
現如今能吃飽肚子,才是他們人生中的大事。
“也不是不可以,咱們的炸藥包看起來就像包裹,拿過去也沒人認得出來,重要能夠炸掉一些重要的工事,最好是大門的話,也不是沒有打下來的可能。”
孫傳庭摸著下巴,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的好處。
“想必那些建奴的為人,你們都清楚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知你們願不願意去辦?”
孫傳庭一敲桌子,讓正在吃飯的幾人,都呆愣愣的看著他。
“要我們做什麼?”
其中一人口中的食物,還沒有下嚥,說話的時候,悶聲悶氣不是很清楚。
“帶著我們的炸藥包,去給我炸了城門,最好扔在他們的軍營裡。”
這些人本就沒有多少選擇。
能夠再次回到大明的懷抱,說什麼都得在爭取一下。
於是在解釋了即便炸藥包是什麼,怎麼使用,也沒有多餘的讓他們去演練,每一個人都背了一個。
還沒灤州城的城門,就又來了幾位逃兵,剛好讓他們帶著乾糧,一起前去做這件事情。
給劉希堯留下了不多的人手,作為幌子,別讓阿巴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