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
也有人說是病死了。
沒了一身的官皮,也沒了銀錢,想要在南京這種地方生活下去,真的不容易。
就連他的妻子和兒女,都被徐文爵給賣了。
所有的一切線索都已經中斷。
那還會找得到人?
不過沒人相信唐世濟已經死了。
“反正我是看到活著的唐世濟了,就在昨天,還看到此人在工地上幹活呢,一身的邋遢,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若不是看到他的妻子帶著兩孩子,收了他送去的銅元,很容易就被忽略了過去。”
阮大鋮說著自己在那個地方見過唐世濟。
“他妻子和孩子們也都被送進了工程隊,這一點我知道,可給送銅元,難道工程隊中的囚犯,要能夠花錢不成?”
突兀的,馬士英看問題的角度,變了一個樣。
要是真的如此的話,他們的伙食,還是能夠有所改善的。
阮大鋮面色一僵,說的好好的,脫離苦海的計劃,怎麼就變了一個味道。
是他說的不夠明白。
還是馬士英根本就不想出去?
“你自己也是可以舉報的,為何要找上我們?”
郭維經可不會輕易的被人忽悠住。
好事能夠輪到自己,那也就不見得會是好事。
其中的風險,若是不弄清楚的話,誰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加刑。
萬一來一個斬立決。
還不如現在勉強的活著。
阮大鋮心中尷尬,可面上去一點都沒有變化,若不是自己不確定是不是唐世濟的話,自己肯定回去舉報的。
畢竟。
勞改條例上也說了,誣陷他人,罪加一等。
他進來最多堅持五年時間,就可以出去了,要是自己判斷錯誤了的話,那就是十年時間。
人生能夠有幾個十年。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外面的妻兒們,可等不了這麼久。
周圍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沒了他一家人的生活可想有多麼的艱難。
“我就說,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好事,你是不是跟著徐文爵他們學壞了,所以才上杆子的來坑我們大家?”
郭維經說著說著,面色不善。
彷彿只要一句話說不好,就會招致毒打一頓。
而這樣的毒打,可是在如今的工程隊中很普片的一種現象。
大多都是老百姓們,忽然遇到了曾經欺壓過他的官吏,然後忍不住就動手了。
懲處是有。
可對本就一無所有的老百姓來說,只要有口飯吃,那個地方都是極樂世界。
不就是免費幹活嗎。
他們有的是力氣。
可捱打的人就很難招架的住,通常都是整整一天時間,都無法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