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奈何之下,他就只能一人跑到曲阜,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到了當地,瞭解到的東西,就讓他再也提不起京師去給孔胤植辯解了。
連當地的老百姓,都恨不得孔胤植去死,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在新建的廣場上宣講儒學,也是因為孔家人的罪行,披露之後,給心中迷茫的那些尋過來儒生們一個堅固的信仰。
經過了長達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相處。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些迷茫的儒生們,除了會讀書,真的啥都不會。
讓去做事,掙錢養家餬口,都沒有人願意去,覺得是太跌身份。
儘管他也認同是太跌身份,可為了活下去,做點事也是可以的啊。
想著近一年的經歷,薛國觀心中就唏噓不已。
對於儒學的領悟,也到了一種頓悟的階段,他的辦法就是透過講學,讓更多的儒生們認識到,儒學面臨的困境,從而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情。
可到底是太難了。
許多人寧願餓肚子,都不願意去幹活,什麼原因他還不清楚?
總覺得動嘴皮子才是儒生們該做的,出力氣,不都是蠻子和苦力嗎?
能和他們的身份相比?
高弘圖動了動嘴皮子,沒有說話,今早皇上的一番話,可是真的顛覆了他對於《論語》的看法。
他還從沒有往那一個角度,這麼想過《論語》還能夠這麼解讀的。
“四書五經,是先賢留下來的精華,要是被人歪曲了,很可能會出大事的。”
薛國觀一生都浸淫在這這一門學問之中。
科舉不需要了。
做官也不需要了,可總要有人傳承下去。
今日這一陣子,很可能動搖不少人的決心,從而走向了另外一條路,至於這另外的一條路是什麼路,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就是給那人說一說,夫子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薛國觀無力改變現狀,可也不能眼看著,被人扭曲了原本的經意。
他沒有說的另外一句話,那就是,這些胡編亂造的肯定是皇上說的。
夫子怎麼回事那樣的人?
都是君子。
人家講的也都是仁義禮智信,那能動不動就動拳頭。
“我這就去問問,你最好多休息一下,哎···”
高弘圖不用說,薛國觀就明白他要說什麼,只有活著,才能夠讓傳承繼續下去,並且傳的更加的遠。
要不然,再過三五年之後。
看看還有誰,知道儒學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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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中的飯菜,已經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