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戚琳琅的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不知道此刻是前世還是今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前世霸道強橫的九五之尊還是今生對她可以算是溫柔呵護的五皇子陳霆越。

彷彿前世和今生在這一刻重疊了，彷彿她根本從來就沒有重生過。

前世經歷的事，還要讓她再經歷一次嗎？

她已經不會思考也來不及思考。

她的後背抵在牆上，退無可退，他的臉卻離她越來越近，灼熱的帶著酒意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躲閃著逃避著，可他的手卻將她的臉牢牢鉗制住，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伸手想將他推開，卻被他將雙手都抓握住，她手中的桂花糕跌落在地上，他的唇湊過來，觸碰上她的。

熾熱的帶著些許熟悉的溫度，卻使她的頭腦清醒過來。她停止掙扎，整個人僵在那裡，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滑落。

他曾在她不能服侍她時緊緊擁著她，並告訴她：別動！否則朕會強要了你，朕只抱抱你。

那時她才知道，她越掙扎，他越會發瘋把持不住……

是不是現在她不動，他也會像前世那樣適可而止？

他笨拙的親吻著她的嘴唇，雙手粗魯的將她緊緊的抱住，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嵌進他懷裡。

她的唇有股甜甜的桂花香氣，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喝桂花蜜似的，甚至要比喝桂花蜜的滋味要香甜百倍千倍，他醉意更加醺濃，像是回到了夢裡。

夢裡她嬌媚妖嬈，身姿曼妙，總是勾得他把持不住。他喜歡她的唇，喜歡她的貝齒，喜歡她軟軟的靈動的小舌……

他依著夢的指引啟開她的唇，終於品嚐到甘醇的香露，雙手也開始在她背上游移，從她的腰身到背脊到肩再迤邐向下，他五指張開罩出一個圓潤的弧度……

怎麼？他所有動作為之一頓，為什麼和夢裡不一樣？難道不是她？他頭腦清醒了些，怔怔的看著眼前人，愕然發現她竟淚流滿面，小臉煞白。

他如遭雷擊的疾步後退，見她忽然捂著臉痛哭緩緩蹲下身，壓抑的哭聲從指縫裡流出。

謝天謝地他終於放了她，她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她哭的不能自已，卻不敢出聲，生怕被人聽見看見。

剛才他做了什麼？他徹底清醒過來，將手送到眼前，見那隻作惡的手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他將之緊緊的握成拳，恨不能廢了它才好。

她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他瘋魔了不成？他羞愧的看著她，不知道要怎麼向她解釋，怎麼安慰她怎麼哄她。

他蹲下身，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抱歉。”最終他只說出兩個字。可這兩個字說出來卻將她嚇得瑟縮了一下。

他悔恨交加，恨不能回到過去……

該死的酒，該死的不勝酒力，該死的自己……

最終他只能向她的淚水妥協，站起身揮手，銘駿和墨影放了被他們堵在角落捂了嘴的丫鬟，兩個丫鬟疾步衝過來將她攙扶起來。

她撲到其中一個丫鬟懷裡，那丫鬟看著他痛恨的眼神似乎要從他身上剜下兩塊肉來。

他再次揮手，眼睜睜看著兩個丫鬟攙著她離開。

“主子，”墨影湊過來問道：“您醒酒了？”

不知死活！垂首躬身的銘駿悄悄瞥了墨影一眼，這個時候的主子他也敢去招惹。

“滾！”陳霆越低喝道，聲音雖低卻嚇的墨影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