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霆越和戚琳琅二人因一句話盡皆沉默,阿達木好奇的看著二人,他還沒開口調笑,連青蓮已笑著道:“我不能喝酒,就以花露代酒吧。祁妹妹,我只願你心想事成,一切順遂。”
戚琳琅回過神與她碰杯,喝的還是方才倒在杯中的杜康。
她自己的酒量她心中有數,至少比他要好的多。所以才敢這麼喝。
她之所以不用花露敬阿達木,只是想對他表示一下尊敬,想讓他知道她對連青蓮的重視,喝花露說之前那番話根本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至於接下來她為什麼還要喝酒,無非就是想和陳霆越賭氣了。
最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五杯還是六杯,頭腦依舊很清醒。阿達木又勸陳霆越喝,陳霆越全部淺嘗輒止。
阿達木並沒有因此覺得掃了顏面,見陳霆越十分沉默,便與連青蓮悄聲說著什麼,還偷嘗連青蓮杯裡的花露。連青蓮時不時被他鬧的面紅而赤。
席罷阿達木送連青蓮回府,陳霆越站在馬車前看著戚琳琅嘴唇緊抿。
他這樣的神情,戚琳琅又有些怕他了,“民女要回去了。”她訥訥說道。
陳霆越仍舊凝視著她,眉頭微蹙,卻不發一言。
“那民女告辭了。”她咬了咬唇,大著膽子說道,之後也不管他如何反應,轉身扶著素衣的手踩著車櫈上了車。
立在馬旁的沈放偷眼打量著自家主子,見主子仍望著晃動的車簾,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好跳上車,之後又去看主子。
“沈子諭你怎麼還不走?”早便坐到車上的尹馨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問道。
主子還是沒有給他眼色,沈放不得不揮動馬鞭,將馬車慢慢駛離。
馬車駛動一段時間後,戚琳琅對素衣使眼色,素衣湊到視窗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回頭低聲道:“跟在後面。”
戚琳琅不禁扶額。
方才她的話應該是得罪他了吧?他應該很生氣才是,連阿達木的話都不怎麼理會了。可現在為什麼還要跟著她的馬車呢?他不是應該騎馬揚長而去從此再也不見她的嗎?
還是她說的話還不夠重,她再狠些他就記恨她與她再不相見了。
可這個尺度不好掌握啊!她若是太放肆,他翻臉不認人那就遭了……
她胡亂的想著,忽然聽見外面有人揚聲道:“殿下!”她聽出是連君謙的聲音。
“這酒有後勁,我好像有點醉。”她抬手撫著額頭蹙眉說道。
素衣和如英急忙遞水的遞水幫她拍撫的拍撫。外面連君謙和陳霆越的談話聲清晰的傳來。
“殿下這是去哪兒了?”
“有事。”
“殿下怎麼沒坐馬車?”
“不喜。”
“那馬車裡……”
一陣沉默。
連君謙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乾笑了兩聲,“那草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