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入內,見正房有五間,左右耳房和東西廂房都是三間。
陳霆越步上正房臺階,回頭對戚琳琅道:“你住正房,我住書房。”說罷轉身往旁邊去。
所謂的書房,也就是正房旁邊的耳房。
堂堂皇子住耳房她這個罪女住正房,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她失禮。戚琳琅急忙上前將他攔住,抬頭看著他道:“殿下住正房吧,民女住廂房即可。”
若按她之前的打算,他們倆應該同住正房才是,可現在他已然識破自己在利用他,她再提出與他同住正房,那就太恬不知恥了。
“你身上有傷,廂房低矮潮溼……”陳霆越並沒有與她對視,別開眼低聲說道。
不待他將話說完她就語速飛快的道:“殿下身上也有傷,而且殿下的身分理應住在上房,民女豈敢僭越?”
他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去正房,邊走邊道:“你我都住正房,你住西、我住東。”
倒想是在金陵的臨安院。戚琳琅不由得想起她和三姐姐一個住西一個住東的往事,跟著他進入正房。
進門是一個敞廳,東邊立著一面牆似的大書架,只在書架一側有道錦簾,應是連著那邊臥室的。陳霆越掀簾而入。
西邊擺著幾盆不知名的花,靠後有一扇門,戚琳琅帶著素衣等人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內裡與尋常的內室並沒有什麼不同,大炕暖閣貴妃榻。素衣伸手往炕上摸了一把,轉頭喜盈盈的道:“小姐,炕是熱的呢!”
戚琳琅點頭,沒心情再四處瞧看,到炕上素衣和玉串兒眼疾手快為她鋪好的褥子上坐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被他識破後她該怎麼辦?他又會如何待她如何看她?是會像之前那樣還是會像前世那樣?
諸多問題縈繞在她心頭,使她鬱悒。
她和陳霆越住在正房,丫鬟們自然要住到廂房去。其他人都去廂房收拾安置,屋中只留了素衣一個。
“小姐,”素衣湊過來低聲道:“您以後都要被關在這裡嗎?”
她也是聽尹馨說小姐受罰與身分有關,猜到小姐是被軟禁在此,所以才會這麼問。
戚琳琅緩緩點頭,“是。”
素衣往東邊瞥了一眼,更加壓低了聲音,“那五皇子?”
五皇子的言行她有些看不明白想不通。若說五皇子是負責看管小姐的,但他堂堂皇子派個人來即可何須親自出馬?而且看管小姐也不必將正房都讓給小姐啊。
以前看五皇子待小姐還不錯,除了那晚強行親了小姐,但那也是醉酒所致。可以說,五皇子之前所作所為應該是喜歡小姐的。可若說五皇子是因為喜歡小姐來陪著小姐,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他一個皇子想救小姐還不容易?跟皇帝或者安平大長公主說句話或者求一求就成,何必做出這種姿態?
難道他想以此來騙取小姐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