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君謙預估得沒錯,比賽時廖承棟他們那隊人像剛下山的野獸似的,各個都紅著眼睛,就連旁邊沒上場的幾個人都跟著嗷嗷直叫,最終贏得了蹴鞠比賽的勝利。
其實連君謙是以他們逃課之事相脅、以不罰他們為餌,調動起了他們計程車氣,使得那隊人群情鼎沸。於是任李楓那隊再如何技藝高超,也無濟於事了。
賽罷連君謙問起李楓那隊人有沒有願意去國子監唸書的,底子不好的他可以推薦到其他書院。
張若培連連向諸人道謝,又隔著陳霆越等人向蘇琳琅等人施禮,“……小人多謝郡主……”
雖然此次昭陽郡主並未露面,可連公子的大駕卻是郡主請來的,而且他還有幸見到了秦王,因而他必須向郡主表示謝意。
一直靜悄悄窺著眾人神色跟在張若培身邊的廖承棟趁著張若培說話停頓的當兒,湊上去低聲問道:“張大哥你告訴我裡頭的到底是什麼人?是哪位郡主?”
被他撞倒的那位又是什麼人?
那位“白姑娘”容貌打扮雖不俗,可她進到棚子裡的時候手中抱著幾把扇子,貴人哪有獨自一人去取扇子的?她一定是那貴人身邊的侍女之類的人。
他得打聽清楚她到底是誰家的,也許以後有緣呢?
“是昭陽郡主。”張若培壓低聲音說道。
“竟然是昭陽郡主!”廖承棟頓時低撥出聲,“那可是安平大長公主身邊的紅人,正兒八經的皇子公主都要靠邊站呢!”
他沒說完張若培就連連警告:“低聲……慎言!”
說罷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陳霆越的方向。
廖承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站在人群中那個比連叔夜還要出色幾分的年輕人。
“那個……”廖承棟瞪圓眼睛低聲喃喃,“不會是剛被封了秦……”
張若培立即點頭,同時打斷他的話,“正是。”
“竟然!”廖承棟眼睛瞪得更大,嘴也張得老大,半晌也沒再說出半個字。
他名義上雖然是個讀書人,可他進國子監靠的根本不是才學,而是銀錢。
他以為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在國子監混個幾年,用這個名頭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然後就在家打理家中的產業安享晚年了。
在他印象裡只有那些書讀得好官做得大的人才有機會見到貴人,皇子親王對他來說那根本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似的只聞其名不見其容,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有機會見到大周尊貴無匹的皇子……
“那位姑娘是誰?”怔愣後他不覺恍然,“她是昭陽郡主身邊的女官嗎?”
張若培微怔後緩緩轉頭望向眾女子處,訥聲道:“是。”
話說出來後便微微紅了臉。
“女官啊!”廖承棟低聲重複,後自言自語道:“……配不上啊!”
“什麼?”張若培面露疑惑,他趕忙搖頭否認,張若培卻愈發不解,“不般配麼?”
低聲咕噥著,罷了又轉向女子處。
那邊連君謙的事告一段落,轉頭便看見廖承棟一臉呆滯眼神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走到廖承棟面前冷臉沉聲道:“你不趕緊回國子監讀書還杵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