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崑崙秘境消亡帶來的後遺症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把自身都搭進崑崙,等瑤姬能夠擔當了便及早抽身。
因此上,瑤姬的身世又怎能輕易吐露人前?特別是人皇面前,決不能令其知曉她就是那株草。
話說,瑤姬當日在秘境得崑崙道承,自身氣息被全然改變,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算不得是個‘人’了,便是面對面站著,人皇也絕難分辨得出那就是他的女兒。
如此看來,其實自己不必要跟人皇撒……呃,解釋。
便是不跟人皇解釋,他也認不出瑤姬就是人界列山氏血脈,又何須那般禮賢下士,還邀請人皇去崑崙尋訪呢?
心虛?沒有的事。
不過是看在人皇憔悴,憐憫他罷了。
少昊深為自己的說辭而感動,對欺瞞了姜離一事,並無其他多餘情緒。
想了一陣,少昊心情也好起來,體內撫琴受傷的不適還在,但不影響他再等待片刻。
不出意外,那個三番兩次偷跑出山的小妖仙,馬上就會被人送來天門處了。
……
瑤姬被丟在少昊面前,還完全是懵的。
揉著還算整齊的髮髻,她滿目茫然:“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少昊對送瑤姬來到天門的女織客氣道謝:“有勞仙君了。”
女織淡笑回禮:“帝君不必言謝,您的侍女大約是迷路了,小仙撿得了也是緣分。”
對於女織的身世,少昊是很瞭解的,遂不敢託大,溫文笑道:“此間事了我不便久留,下次再去拜望仙君。”
“帝君言重了,恕不遠送。”女織客氣而疏離。
少昊頷首,大袖一揮帶起瑤姬飛出天門而去,一大朵綿白厚實的雲自動生成,承載了這尊大神,悠哉悠哉飛離天宮。
身後目送的女織,亦輕笑著轉身回了仙府。
離開天宮數萬裡之遙的白雲之上,少昊依舊如同往常每一次出行一般,拽了雲朵做靠枕,然後斜倚了身子,一手託著頭顱。
審視地看向瑤姬,他表情淡淡道:“這回,要不要再發一遍毒誓了?”
又被抓回,瑤姬一副生無可戀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樣,很不講究坐姿的胡亂癱在雲上:“沒遭雷劈,那毒誓想來也是唬人的了,不過是白白浪費口舌。”
“嗯,有見識。”少昊稱讚,語氣涼涼道:“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
瑤姬揪著舞衣前襟上雲紗所做的花朵,嘀咕著:“早知道沒有機會獻舞,我便不來天宮了。”
少昊半眯著眼睛,優雅地打了個呵欠:“有什麼想法就說,本君今日心情好,允你放肆一回。”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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