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江詩穎沒有回家。
江父江母是真高興,李秋白讓他們在這場宴席上出盡了風頭。甚至有的人為了藉著江家攀上李家,要從他家下訂單。這就是意外之喜了。江林晚回去就上樓了,樓下兩夫妻還在盤算著別的,勾勒著把插座生意做大做強的夢,甚至在想著拓展業務範圍的事。
他們這邊想的倒挺美,他們就怎麼篤定李家會同意。江林晚看了他們一眼,進屋了。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李秋白的母親找人都找到了學校。家裡人很少來工作的地方找他。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急事。
“秋白,你要當老師你要做醫生我們都依你,對你交女朋友這件事情也沒幹涉過什麼,只要你喜歡,什麼門當戶對家族助益這都無所謂的。”她起先是激動的,也終究是怕人聽了去,壓低了聲音說,“但是你不能找一個學歷造假的。”
他皺著眉。
“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誰告訴我的,不信你就去查。”
他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將他母親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您先坐。”
知道自己兒子是有分寸的,只是擔心被矇蔽。既然通知到了,也就放心了。為人母親的,遇上孩子的事情總是沒了理智,這件事分明可以等他回家說,也可以打電話說,卻跑來了生怕說不完清似的。
那天生日之後,江詩穎就住在了他的公寓。她回去之後擺弄花草,做飯煲湯,也躺在陽臺上曬太陽,以為日子就這樣要一直過下去。或許將來會有一個孩子,也許兩個。
“晚晚,去看電影嗎?去吃火鍋。”下課之後,夏靜勾著她的肩膀。替她拎起桌上的水杯。
“今天不行,我跟我姐約好了。”
她撇嘴,一副想約我,先拿號碼牌的欠揍表情。
在路上,她去花店買了一束百合。算是第一次上門的禮物。
也不算第一次。她來過這兒,她記得的。
江詩穎看見她買的百合開心極了,有人送了青色的花瓶,放玫瑰是不合適的,今天這束百合正合適。
兩人一起準備著晚飯。她就是打個下手,都不怎麼做。江詩穎也是現學,李秋白倒是沒說過一句難吃。
“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讓給你客觀的評價一下我的手藝,秋白總是一句挺好,我都不信剛開始做飯就挺好。自己做的自己吃總是不客觀。”她洗著的藕,突然水就嗞出來了,都到了江林晚的臉上頭上,嚇的她手裡的檸檬都掉在了地上。兩個確實都不是會做飯的。對視一眼,兩姐妹笑的直不起腰來。
李秋白開門進去,就看到了餐桌上的百合花,在青色的花瓶裡,相得益彰。低頭看見了地上的鞋,綠色的帆布鞋,廚房登時跑出來一個人,兩個手抓著一條活魚,連頭髮溼了一片。她以為是江詩穎回來了,沒想到是李秋白。
她怔了一下,跑到他跟前舉著魚,“哥哥,怎麼殺魚。”
“你得先把它敲暈。”他換著鞋,隨便說了一句。
“好的。”轉身又跑進了廚房。
這也當真?李秋白無奈的苦笑。
她沒以為真或假,她只是又把魚放在了盆裡。
換了家居服就過來廚房了,他看起來倒是個常做飯的。
“姐姐去車庫了,有人撞她車了。很快就回來。”
“嗯。”
江林晚看他也沒有想要理她的意思便出去了。
躺在了陽臺的躺椅上,夕陽的光正好照著這一角,她的頭髮都被照成了金色。 大概是怕紫外線曬黑了自己,她隨手拿起旁邊的毛巾遮在了臉上。搖晃著腳丫,別提有多愜意。
江詩穎回來的時候只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李秋白在沙發上看書,江林晚躺在陽臺上毛巾遮著臉。
“秋白,回來很久了嗎?有人蹭我車了,我去處理了一下。”
“沒有,你不也剛走一會兒嗎。吃飯吧。”他合上書,站起來看了一眼陽臺,去了餐桌。
晚飯吃的還算愉快,她嘴甜,沒少誇李秋白的精湛廚藝,不過確實也不錯。
飯過半席,把他們都哄的很開心。李秋白默不作聲時常給江詩穎夾著菜。耳朵裡都是江林晚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