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自然是誰也打不過李秋白,他那麼高長胳膊長腿的,可以實現全方位降維打擊。
“這大帥哥誰啊,啊?”老闆娘本是出來喊他們吃飯,掀開簾子一眼便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在院裡,細皮嫩肉的,好不顯眼。
這一嗓門算是結束了這一回合的雪仗,江林晚拽著他走到老闆娘面前。
李秋白微微頷首,伸出手,“您好,打擾了。”
饒是孩子媽,看到這樣的帥哥也還是有些羞赧的,她手在圍裙上搓了兩下,握了上去。
“你好你好,趕緊進來。”
江林晚是適應性很強的人,或者說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但是李秋白不一樣,他在飯桌前坐的筆直,優雅的樣子,令大家都很為難。
“小晚,這是你朋友?”老闆娘開口打破了迷一樣的尷尬。
“我哥哥,秋白。”
李秋白看了她一眼,她衝他咧嘴一笑,嘴裡那口飯還沒下去。
本來是打算今天就走的,但是江林晚一聽說晚上有篝火晚會就不想走了,皚皚的白雪,紅紅的炭火,這不是北方草原才有的特色嗎。李秋白拗不過她,只能陪著她去。
他開始就知道她不是家裡那副乖巧模樣,也知道她有時行為乖張,卻沒想到她能野成這樣,跟著那些人喝酒划拳,勾肩搭背的跳舞,他第一次見她笑的那樣開心,眼睛彎彎的幾乎要看不見。他還是覺得周遭吵鬧不能適應,但不由得會心一笑。
李秋白在這,她還是收斂了很多,沒敢喝醉。
“我明天就要走了,但是,但是我肯定會回來的。最後,讓我為大家獻上舞蹈,名曲《鴻雁》。”她到底是有點微醺了。
在熱烈的掌聲歡呼聲裡,她讓李秋白用手機找出了伴奏歌曲,跳起了民族舞蹈,穿著笨拙的衣服卻一點不能掩蓋她的功底和靈活。李秋白的笑越來越明朗,眉眼皆開。
回去之後,她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了衣服和鞋便朝著床上奔去。不用洗臉洗澡護膚的感覺真好。她要放肆一回,最後一回。
說是哥哥,自然是要另外準備一間房給他了。李秋白的房間在她旁邊,或許是床有點硌,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起了冉冉篝火裡,她的笑臉,她的輕盈,她衝他偷偷眨眼。
她的睡姿總是極其有難度,不愧是從小學舞蹈的,練功練出來的習慣麼。他坐在床邊看著她。
“晚晚,你不想跟我說話嗎?”他知道她還醒著。
“我跟江詩穎分手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無力,“你走的那天。”
她這才坐起來,靠在床頭,抱著手裡的被子不高興的看著他,“那你不給我打電話,也不找我。”
他往前挪動,靠近她,想將她看的更仔細些。
“我傷害了江詩穎,我也需要緩緩,整理一下心情。”看她淚眼盈盈又要哭,他將她拉到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親在她的額頭,“對不起,讓我的晚晚等急了。”
她抵著他的身體就要推開他,氣急敗壞的,他總是這樣取笑她
“誰等急了,我才沒有。”
“小點聲。”李秋白上手捂住她的嘴巴,他的手指上有菸草的味道,乾燥又好聞。她只露著一雙眼睛,有點害怕的看著他,晶瑩又水靈,帶著一點灰藍。
她的鼻息呼在他的掌心,撓的他心癢。本來只是想嚇唬她一下,看她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真怕人聽見似的。
他慢慢放下了手,她粉嫩飽滿的嘴唇微啟,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她們靠的很近,誰也沒有說話。江林晚緊緊抓著手裡的被子,等著什麼,又好像害怕什麼。
李秋白親在了她的額頭上,慢慢向下,她的眉心,她的眼睛,鼻樑,人中,直至她的嘴巴。他那麼溫柔,如獲至寶一樣,輕輕的親吻著她。他的溫柔像一張網一樣讓她沉溺,江林晚只感覺自己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幾乎要坐不穩,李秋白好像能感覺到她的變化一樣,將她抱在懷裡手托住她的脖子,讓她有所依靠,她的頭髮紛紛垂在腦後,掠過他的胳膊,落在他腿上。
這一晚上,他說什麼她都不回答,只有按捺不住的呻吟。低的時候低,高的時候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他彷彿能預先知道她所有想法
她體驗到了快樂,那種感覺從某點出發,迅速佔領了她的每個部位,每根神經,無一遺漏。
夜已經很深了, 萬籟俱靜,他終於緊緊的摟住她,圓滿了他28年中最銷魂的一夜。他是有經歷的,也是有經驗的,卻從未有過如此痴迷和失控的時刻。她真美好,不管是那顆心,還是這個人。
收拾好一切,他抱著她沉沉睡去。
外面依舊是素裹銀妝,整個院子裡,只有一個視窗亮著微弱的光。
世界只剩下屋裡的暖,和屋外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