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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陪伴

“晚晚。”

“你離我遠點,我熱。”她翻了個身離他遠了些,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待著。

“剛剛是誰讓我再抱緊一點”他又抱了過去,江林晚懶得理他了,她實在太累,渾身癱軟。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李秋白一說這個,她騰的就坐了起來,“什麼?”

她身上佈滿了紅痕,昭示剛剛的曖昧和激烈,李秋白欣賞著自己的手法,看著看著就又將她撈在身下。

“李秋白,你禽...”

那些謾罵悉數被他封印在了無盡纏綿的吻裡。他曾經什麼情況下都清醒剋制,如今卻被這放縱的感覺引的食髓知味。

他誘哄著她,要她答應畢業之後就結婚。江林晚低聲的求饒和啜泣他都不理,當她終於說好,畢業之後。他才憐惜的疼愛著她。

之後的日子裡,江林晚想要去兼職也被李秋白管著不讓去說社會險惡,想要去外面旅遊也不讓去還說社會險惡。

這天,她正和夏靜在外面逛街。江海打來了電話

“舅舅。”

“晚晚,是你告訴王琳住址的嗎?”江海的聲音滄桑了許多,帶著撕裂。

“是我,我想著你總也不回來如果舅媽想你的時候可以偷偷去看你一眼, ”她有些不好的預感,又解釋了句,“舅舅,舅媽挺可憐的,你是她一生的指望。”

聽江林晚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再說別的,就掛了電話。

指定是出什麼事了,她知道如果有一天江母從悲痛中走出來憤怒就會促使她找上門去,這場爭鬥是遲早的事。

李秋白今天那麼早就到家了,靠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手機。她換了鞋,把買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小跑過去往李秋白懷裡鑽,靠在他肩窩瞥向了手機。

“是不是你?”他的語氣冰冷,陌生,他從未這樣跟她說過話,即使是他惱怒她蓄意勾引的時候。

此時江林晚也是腿腳無力,頭腦發木,她移出他的懷,坐在一旁。

“我什麼。”她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卻努力著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當那個院子只剩下一個人,在我和江詩穎分手之後,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

她扭頭看著李秋白冷漠而疏離的眼神,或許還有厭惡,他怎麼會變出這樣一張她不認識的臉,她輕聲解釋著,“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是害怕的,害怕極了,她現在需要的是他的擁抱,而不是被職責,提醒她她就是那個遞刀的劊子手。

江母是一個外強中乾的人,聲音比誰都大,膽兒比誰都小。她的鬧也就是謾罵撕扯,就是打她估計都不敢下重手。在事情鬧的滿城風雨最熱烈的時候她都沒做什麼,除了哭和躲著人不出門以外,她什麼都沒做,或許還期盼著丈夫回心轉意看在她為這個家操勞一生的份上。誰能想到,這個窩囊了一輩子的女人,會在人們都淡忘了這件事之後給它填上了最慘烈的後續。

她衣著華美,珠圍翠繞,開著車撞向了那對母子,來回反覆。然後掉頭去了警察局。錄口供的時候,她從容坦然,供認不諱,別的都不肯交代只說是私仇。江海和江詩穎要求見面,她也不見。人們在網上議論著,比最初更激烈,再大的憤慨和惋惜都帶著道德的光環。

李秋白默默審視著旁邊這個20出頭的女孩,她竟可以藏這麼深,他知道她的恨也能理解她的報復,可是她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停,以命抵命嗎,這次是藉著別人,後面她會不會自己動手。她將自己豁出去沒想過會面臨什麼嗎,還是她已經壓上了一切、不管不顧。

江林晚抑制不住的顫抖,面部毫無血色,他終究是將她摟在了懷裡,緊緊抱著她的渾身冰冷。

“跟你沒關係,晚晚。”他哄著她,磋磨著她的下巴,“她遲早能知道的。”

“不要怕。”

或許是當她真正驚懼的時候反而哭不出來,就那樣他們在沙發上抱著坐了半宿,他時不時的安慰著。看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才將她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只見她的眼神呆滯,眼睛裡佈滿猩紅。一夜間,嘴唇也裂了好深,她一夜未眠,李秋白給她餵了水當即便帶她去了醫院。如他所料,她需要進行心理干預。

李秋白頹喪的站在門外等著,深感後悔。別人與他有什麼相干,他只是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