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愛你。”手機那邊的聲音無比動容。
誰能想的到,他們的第一次表白是在這種情況下完成的。
掛掉電話,她呆呆的託著下巴望著外面,陽光刺眼,樹也發了新芽,那些路過的人都過的很幸福嗎,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喜,只是扛著一切渡日。
她沒等來夏靜,卻被楊舒找了上來。她總是畢恭畢敬的,卻不尊重你的意願。
“我不去又怎樣。”她盯著窗外的車,抗拒著。
“喬總讓你不要忘了早上的話。”楊舒淡淡的笑著,姿態筆直,但就會讓著覺得謙恭。
“你是他的機器人嗎,復讀機嗎?”江林晚看著楊舒,不由得將怨氣撒她身上。
楊舒不應,就那樣站著,大有江林晚不走,她就會一直等的意思。
她現在不敢惹喬野,事情十有八九是喬野舉報,他還有什麼把柄握在手裡她也不知道,思量半天,她緊緊握著手機,站起來往外走。本以為只是楊舒來接她,沒想到喬野也在車上。
她並沒有即可坐進去,而是站在車前看著,所有人都被他迫害,這個罪魁禍首還這樣養尊處優。李秋白也是錦衣玉食長起來的人,一夜之間卻落魄到那般境地。一樣出身兩樣人生,她恨得牙癢。
喬野似乎並不著急,手裡拿著檔案翻看著。
楊舒一聲江小姐,請上車,才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進到車裡,她就倚著看向窗外。喬野掃了她一眼,又看著手裡的檔案。
漸漸的,他翻閱紙張的聲音擾的她心浮氣躁,她突然轉身將他手裡的檔案奪過來,摁下車窗就要往外扔,卻被喬野從後面扯住頭髮連人帶檔案整個拉了回來,她頭上吃痛,回身就要打他,卻被他輕易制服,不得不與他對視。喬野真的怒了,眼神如寒冰一樣。
“林晚,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他的眼睛裡聚著兇光,聲音也帶著危險。
“你那麼大本事,你弄死我。”她也毫不示弱,嗆著他。
喬野不怒反笑,鬆開了她,平息著情緒,從容的說著,“你還小,我怎麼下得去手,李秋白的父親活夠久了,死了不虧。”
江林晚訝異又驚懼的看著他,這還是法治社會嗎,生殺奪於只憑他一句話嗎,她不相信,卻也不敢再造次。
她慢慢的挪過去,靠在他肩頭。他翻著檔案的手停滯了片刻又落下。
“他會被判處死刑嗎?”她一直有關注新聞,也看到了很多人的分析和猜測。
“不一定。得看李秋白的本事。”他跟聊工作一樣,這話隨口就來。
在法律事實面前還會有轉機?她完全不能理解,卻聽明白了他的的話。她轉了下身體,將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
喬野放下了那些檔案,低頭看著她撲扇般濃密的睫毛,還帶著溼潤。
“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江林晚抬頭看他,“你跟他有什麼仇怨。”
喬野也看著她,她瞳孔的顏色泛著一絲灰藍,在眼淚的沖洗後,更加清澈透亮。
見他不說話,她往上湊的更近,看著他,“你能不能幫幫他。”
“勾引我?”他戲謔她,嘴角噙著笑,眼神卻透著冷,“只是這樣?”
話音剛落,她就貼了上去,軟軟的嘴唇覆蓋著他的,她身體的香味順著脖子湧到了他的鼻腔,衝擊著他的大腦。
他對這香有記憶。
很快,她就移開了,靠在他懷裡。喬野也摟住了她,另一隻手拿著她纖細的手指磋磨著,“我倒是可以給他指一條明路。”
江林晚僵硬的靠著他,內心承受著極大的屈辱。只要有一條明路,這算得了什麼。
送她到公寓樓下,他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江林晚下車之後,車便開走了。
誰都以為拜疆收購城宇是擴張業務範圍,畢竟城宇曾經是房地產行業標杆,是子孫不才,才家道中落,現在也只是無人敢借貸給不成器的那位掌舵者而使得資金週轉有問題,內在的核心和業務鏈是沒有斷層的。何況它最大的客戶是醴蘭,跟國資掛上鉤,那就是金招牌了。但是沒有人有那麼多的錢可以收購城宇的股份,其次城宇是家族企業,大部分股份還是在兩兄弟手裡,小股東手裡的散股都加起來也就百分之二十五。
現在醴蘭出了事,城宇自然要被查,作為第一大股東,拜疆也理所當然的捲入了這場紛爭,好在審計過後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城宇在那些黑色交易中是最重要最繁雜的一環。這也是為什麼城宇明明已經超額負債,卻還未裁一員運作了這麼久。眾人都替拜疆惋惜著,一手牌還沒打就砸手裡了。
喬知,拜疆集團的董事長,卻是在國家審計局上門來查的時候才知道拜疆是城宇的第一大股東。不用想也是喬野,這公司也就他無法無天仗著自己是接班人能調動財務資金,他沒少做先斬後奏的事兒,卻也從沒幹過這種賠錢的買賣,還賠了個底兒掉。
召他一問,只說自己失誤。別的話一句沒有,到底是親生的,吃幾片降壓藥事兒就這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