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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酒店

“你賣身報仇,他賣身救父,有什麼區別。”喬野一隻手便能桎梏她的兩隻手腕。她的臉在他的鼻子下方,發著狠帶著恨。

見她再沒言語,喬野放開了她。閉著眼靠著,臉色卻陰沉的很。

“我要下車。”她看著前面的司機,司機不敢做主又看向後視鏡。

“停車。”得到了指令,車在就近的路邊停了下來。她把車門摔的巨響,朝著車尾方向走去。

喬野陰惻惻的牽著嘴角,似笑非笑。真沒想到,他指的這條明路竟然被李秋白走成了這樣,到底是染墨香吃皇糧精養著長大的皮肉,勾人惦記。

下了車她就給李秋白打電:“你在哪兒。”

“我在法餐廳吃飯。怎麼了嗎?”李秋白聽著她的聲音很不對勁,剋制之下還是帶著顫抖。

“跟誰?”

“朋友,兩個女的,一個男的。”他何其聰明,她這樣問必然是知道他在這,又補充了一句,“或許可以幫忙的朋友”

她突然就懊悔了,眼前的人明明是禽獸,為什麼他一說話就能摧毀她的理智,她差點也信了。他那樣磊落高潔的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晚晚,我想見你。”江林晚久久不說話,那邊又傳來聲音,“我把地址發你。”

掛了電話,她都是恍惚的,她陷入自己的情緒難自拔,她為自己的想法和質問不堪,也更覺自己不配他。

江林晚到了酒店的24樓,2640的門是虛掩著的,她站在外面許久,輕輕的推門進去,繞過玄關,只見李秋白閉著眼睛在沙發上靠著,他消瘦了很多,眉目間都是愁容,從前明月清風般的人物,竟然變得這樣消沉。連眼尾的痣,都像染了風雨一般。

她幾乎要哭出聲來,又恐被他聽見,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李秋白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完全沒有意識到屋裡有人,眉頭卻越皺越緊。

“哥哥。”她平息好情緒,遠遠的站著,喊了他一句,她的想念和痛惜,皆在其中。

李秋白這才睜眼朝著聲音來的方向望過去,他的晚晚,楚楚的站著,清澈的眼睛蓄著新湧現的露水,叫他如何捨得。他眉間的愁變成了痛,從眉心出發裹住了他整整一顆心。

他大步走過去將江林晚收在懷裡,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也是他久違了的香氣。她起初回抱著,也緊緊的,只是李秋白太用力了,以她承受不住的力道。

“疼。”她在他懷裡扭了一下。

李秋白剛放開她,她剛抬頭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他深深的吻住,他席捲著她,脫著她的衣服,也脫著自己的衣服,他完全不像從前,江林晚有點慌張卻默不作聲的承受著他的侵蝕,他把她抱起抵在冰冷的牆上,激的她渾身發冷,她嚶嚀一聲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李秋白看著鏡子裡,在自己身上沉浮的女孩,頭髮鋪在她整個背上。她要是普通一點或許就只屬於自己,可她偏偏靈動又風情,惹的別人覬覦,想到這些他便不由的發狠,江林晚尖叫著咬住他的肩膀。

衣服盡數在兩人腳下。

不知過了多久,李秋白終於肯將她抱在床上,向她道歉,一遍一遍。

“晚晚。”他從背後摟住她,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壓住我頭髮了。”她委屈的念著,帶著小孩嚶嚶學語的憨態,不仔細根本都聽不清她說什麼。

他將身子挪開將她的頭髮整理好,又覆在她身後。這樣寧靜的片刻他已經好久不曾擁有了,近來的瑣事讓他覺得他從未安逸過,他一直是生活在一池泥水裡,摘不清也看不清,不論是別人還是自己。

李秋白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已經沒有剛才的凌厲,面色也恢復了以往。

“我從前沒有過任何艱難險阻,我覺得人生就是這樣。直到這次事情,我才明白是我的父親為我撐起了別人予我的太平,別人敬我愛我是因我的家門,我或許有幾分能耐,卻不足以立世。當我去找昔日對我萬分讚譽和愛護的長輩去討教,那些瞬間千變萬化的嘴臉令我完全無法應對,我只能聽懂他們冠冕堂皇的聲聲秋白,都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李秋白長長的嘆息,直到今天他心裡的苦悶才得到了一絲紓解。江林晚轉了個身,面對著他將臉埋在他脖頸,摟住他的腰。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卻更加憎恨喬野,他就是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