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晚聽完當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嘴裡嘟囔著,“也是,不能白讓這狗睡了。”
“喂,喬狗。”她手裡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提著帶子,身體的重量全部在夏靜身上,夏靜也有點醉了支撐不住她,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
喬野在車裡看著,她露著的腰,因為沒有肩帶支撐而露出的雪白溝壑,眼裡一片冷寂,他接通了電話,沒有說話。
“你過來,來給我買包,包養情婦不都得給她無限額的金卡嗎?我什麼都沒有,難道你想白嫖。”
夏靜聽著江林晚的話,嗤嗤的笑著,江林晚也笑了。兩個人在深夜裡,大笑不止。
“妹妹,回家嗎?”不知從哪裡過來兩個人過來跟她們搭話,上下打量著,又落在她的胸前。
“也是倆光頭。”江林晚看了夏靜一眼,笑著,“你們有錢嗎,買得起包嗎?”
“當然有了。”另一個男人湊近了一步,將手放在了江林晚的肩上,臉色的邪淫更重了, 當真吹彈可破,“買包算什麼,哥哥給你買房買車,娶你行不行。”
江林晚拂開那人黑黢黢的手,“我只有一個哥哥。你哪裡長出來的蔥配當我哥哥。”
那兩個男人顯然不想再廢話,拉過她們的胳膊就要拖走。
“放開。”
喬野站在後面,一隻手自然垂落,一隻手拿著高爾夫球杆,身高就足以震懾他人,更不要提那臉色有多陰森可怖。見他不凡,那倆人話都沒說就跑了。
“真的來了。”江林晚笑的嫵媚風情,她還是美的即使沒有頭髮。她跌跌撞撞向他走著,沒兩步就跌他懷裡,柔若無骨的摟住喬野精瘦的腰,“給我買包。”
後面的夏靜已經跌坐在地上了,楊舒趕緊上前將她扶起,帶著她往前走。
“誒,你放開她,你帶她去哪兒你。”
江林晚剛走出去一步就被喬野用力扯了回來,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樹上。她的額頭瞬間紅紫了,腫了一個包。
她揚手就要往喬野臉上招呼,也被他輕易捏在手裡。她往回抽,他不松,她用力連著身體往後,他鬆了,她又被慣性帶到了地上,摔得不輕。
她也不起來,就在地上坐著,看著地面。喬野看著她撒野,握著球杆的手越來越緊。
她竟就勢躺在了地上,喬野彎腰將她拽起來帶到眼前,“你髒不髒。”
“我怎麼不髒,我髒你不知道嗎?我的心在哪兒,人又在誰的床上,我還不髒,我髒死了。”
平時清亮的眼睛佈滿猩紅的血絲,衣衫半褪,渾身酒氣,她當真是半點體面不要了。還不等喬野發作,她又抱住他,臉貼著他胸口,她讓酒精燻的發燙,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意就想湊上去緩解,全然不顧他是什麼臉色。
喬野抓著她的一個肩膀將她推開,輕聲冷笑:“死了乾淨。”
喬野放開江林晚走了手裡還拿著球杆,他從暗處趕來,又往更暗處走去,她在被放開的同時無力的靠在樹上,那是一顆巨大的榕樹,可能活了幾百年。
終於,夜深到只有路燈還亮著,車很少,人更無幾。江林晚在樹上靠著,慢慢又變成蹲著,直到最後徹底坐下。她望著遠處,遠處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沒有也沒什麼,10歲之後,她最擅長的就是跟黑暗與虛無對話。
喬野沒有把夏靜扔下去,這也是稀奇。楊舒時不時後望,生怕夏靜做出什麼不妥的事。
“江林晚,生日,生日快樂,我的禮物就是這顆光頭。哈哈。”夏靜的眼睛合著,手和嘴卻過於靈活,不受小腦控制。
今天江林晚生日?身份證上是假的?楊舒從後視鏡裡看向喬野,他的眉峰更加凌厲,最難拿下的併購案都不見他煩成這樣,他很少外漏心情,現在卻全刻進眉峰的褶皺裡。
“不要有負擔,我不全為你,我就作踐自己,我看秦唐能忍我幾時,”夏靜突然坐起上前抓住楊舒的手臂,“楊秘書,你是不是把江林晚賣了,你,他把江林晚賣哪兒了。”
楊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由夏靜的手抓著胳膊,搖晃著。她也沒有甩開,一動不動忍著。
“可以,一丘之貉,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你也被他睡了吧,這麼聽話。你嫉妒江林晚比你年輕漂亮,是不是,你怕她搶了你的位置。”如果醉了,口條怎麼能這麼流暢,如果沒醉,她怎麼說這不知死活的胡話。女人確實難懂難猜,真假難測。
“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