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晚是喬野的妹妹,自然是要喬野保底,事先說好不許指揮,喬野便坐在她側後方看著。她不是不怎麼會,是完全不會。每次輸了,尷尬一笑,三方贏一家。
“喬野,你妹妹是個送銅將啊,要什麼她打什麼。”那人話音一出惹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江林晚回頭看他,他臉上也有淡淡的笑意,有些漫不經心。
“要不你打吧,我實在不會。”她作勢就要站起。
“玩吧,你也該會了。”見喬野這麼說,江林晚又重新坐下。這什麼意思,嫌她會的慢了麼。
“就你玩,妹妹,練練就會了。這點小錢,你哥輸得起。”那人喜笑顏開,不在錢多少,而是贏的感覺真的太爽了。要是喬野坐下來,毫不誇張,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又玩了好一陣,江林晚打了個噴嚏,再說話鼻子都囔囔的 ,可能是在外面凍著了,也沒喝點熱點或者外面披一件,有點感冒。
“不早了,散了吧。”喬野發話,這牌局才不得不停。
其他三個興致勃勃的數著自己手裡的籌碼,這些馬上就要變成現錢了。
“你是故意輸的麼,就是完全不會,幾個回合下來也總該摸到點門道了。”喬野又捏了捏她臉,表情卻淡淡的。
“我後來不是輸的沒那麼多了嗎,誰故意了,我也想贏。”她拂開他的手,又看向那些人,生怕他們多算一個子兒,以她拉大提琴掙錢是無望還這些賭債了。 夏靜還真有幾下子,確實數她贏的最多。
喬野沒再言語,打牌他都不怎麼熱衷,更何況是看別人打牌。他看了整整倆小時,整個人卻比任何時候任何消遣都鬆弛。
回屋之後,沒一會兒服務人員竟送來了薑茶和感冒藥。起先她還以為送錯了,服務人員很肯定的說沒有錯,她才讓放進來。
“我今天可是沾某人光了呢,又是贏錢,又是薑茶。”夏靜端著熱騰騰的薑茶陰陽怪氣,連眼神都帶點不正經。
江林晚沒有說話,這次她知道了,肯定是喬野讓送的。
“我突然感覺喬野不像壞人,他今天坐那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和又堅定。你打那麼爛,他還一直看。”夏靜才不管她回不回她,接著說到。
“你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吧。”江林晚沒好氣的瞥她。
“我是憑本事贏的,不是拿。”夏靜一口喝完,放下杯子跟在江林晚身後,江林晚不理她,拿了衣服向浴室走。
她滿腦子都是喬野看她的眼神,還有他捏她臉頰的樣子,她照著鏡子自問,胖了嗎,沒有吧,該減肥了。
第二天一早,她們便收拾利索了準備下山,江林晚是膽兒肥的,都是柏油馬路哪開不是開,何況這麼早,路上人肯定少,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隨便在自助餐廳吃了幾口,拿了兩個冰牛奶,出門的時候車已經被開到酒店門前了。江林晚將別在頭頂的墨鏡往下一拉,坐了進去。
“你以後就留短髮吧,剛剛那一下帥死,”夏靜坐到副駕駛摟住她的胳膊。
“不要對司機動手動腳,很危險。”江林晚甩開她,踩下油門:“誒,車怎麼不走呢。夏靜。”
熄火,重啟,熄火,重啟。
“我說呢,手剎沒放下。”江林晚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出發。”
夏靜心更大,手剎沒放下?那放下就是了。
夏靜愛聽搖滾,將聲音放到最大,身體也隨著音樂扭動。
“你小點聲,這是死亡音樂。”江林晚被她吵的頭疼。
“你這麼迷信,你信哪一派。”夏靜才不管。還湊近她問,
“自然是我佛慈悲了。”
話音剛落,前面拐角突然傳來鳴笛聲,她都來不及靠右,也沒看清前方來車就被撞出去好幾米遠,橫在路上。小半個車頭已經懸空,下面便是荊棘叢生,看不清深淺。
車裡的氣囊都被撞開了,她起先是有知覺的,叫了夏靜幾聲,也陷入昏迷。
只有年輕人才會將車開的那麼快,遇上這樣的事情完全慌了神。嚇的想跑都跑不動,又不敢上前去看看究竟。打了110和120便在車上等著,三個男生看起來連20歲都不到。
喬野來這是來實地考察的,進一步確定要不要收購。自從雲樵莊園開業,這裡便一日不如一日了。這開的太久了,很多設施都老舊過時,娛樂專案也不夠全面。最初的設計所限,再擴大無異於拆了重建,這沒有一片場地可以蓋馬場和高爾夫球場,蓋了也大不過雲樵去。所以一方面是沒能力融資,最重要的是沒人敢投資,雲樵做的太頂級了,甚至很多外省市的人都過來玩。做個雲樵第二,或者比雲樵更好,那都沒意思。喬野是想把這改建成養老院,依山傍水,森林氧吧,老年人的好去處。這世上的有錢人並不多,但好在他們肯花錢,穩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