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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過敏

“吳印,你怎麼還沒走。”江林晚好奇的問,他走了得有一會兒了。

“你沒事吧。”吳印問她,又抱歉的對著周荊北微笑示意。

“沒事,內服外敷,幾天就好。”江林晚指了指周荊北手裡的藥盒,轉頭又說,“我可以隨意去你的檔案室了吧。”

“隨時歡迎。我給你寫論文都成。”吳印被她的樂觀感染,暫時也不去想喬野的話了。

“你又不能替我去答辯。”江林晚嗤他一聲。

她們又聊扯了幾句,便分開了。走的時候江林晚還說要把論文發給他,讓他指點一下。她倒是不客氣,好像今天這一遭不是歷劫,而是立功。

周荊北送她到學校門口,她解開安全帶,說了聲再見就要走。

“小晚。”周荊北握住她一隻手,他的眉骨較高,大而深邃的眼睛深陷裡頭,如海底的漩渦,多看一眼都能把人捲進去。

“怎麼了。”江林晚有點緊張,話語也不自然。

這是他們第一次有肢體接觸,他的掌心滾燙,還有些粗糙,大概跟他的職業有關。周荊北沒想到女孩的手可以如此細軟嬌嫩,他常年舉槍扛炮的手心都是繭,想到這周荊北又暗自鬆了一下。

“沒事,去吧。”周荊北笑著,跟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江林晚牽強的笑著,又道了再見,在即將進去大門的時候她回了頭,周荊北的車還在原地,他的笑容總是明朗,江林晚也笑,朝他揮手。

江林晚想到吳印說過的話,做朋友情長,越久越深。談戀愛苦長,越久越苦。

她怎麼會稀裡糊塗的跟周荊北走到這地步,不深不淺,不清不楚,試試是什麼意思她都要搞不清了,她們現在的曖昧關係嗎,戀愛關係肯定算不得,真讓人心煩。她現在算知道了,她於周荊北而言,就是渣女。下次見面,她一定要跟他道歉謝罪。

江林晚雖然皮肉脆弱,但也很好痊癒。不消幾天她臉已經好差不多了,要是用粉底遮蓋,就不會有任何痕跡,想起醫生的囑咐,最後還是作罷。要在學校也沒什麼,關鍵是她想去吳印的事務所,讓吳印幫她指導論文。

她帶了帽子和口罩出了門。

“吳印,你這事務所...”江林晚推開門話剛說一半就看到喬野坐在吳印的辦公桌前,她的手還握著門把,也不進來。

喬野冷冰冰的看著將自己裹的像粽子的江林晚,她跟誰都能熟絡起來,唯獨見到他就變了嘴臉,是真的敬畏他嗎,也未見得,哪一次惱了不是嘴和手齊齊招呼他。

“吳印呢。”她問。

“進來。”喬野並不搭她那茬。

心裡罵著,江林晚卻還是進了屋,帶上了門。

“口罩和帽子摘了。”喬野起身饒過辦公桌向她走過來。

本能的就想躲,她退在角落,氣急敗壞的,還用手指他:“你總是這樣,不是啞巴,就是命令人。”

喬野頓住,莫名其妙,他不過是想看看她的臉怎麼樣了,用得著這樣大動肝火?!

江林晚鎖著眉頭,眼裡蘊著怒氣,仰頭倔強的跟他對視。喬野靠越近,她的頭仰的越高,也越生氣。

“你就知道跟我生氣是不是。”喬野捏住她的下巴,嘴裡惡狠狠的,手上卻使不出一點勁兒。

江林晚伸手掰他的手,卻被他輕而易舉的連另一隻手都擄到了身後。江林晚豈會坐以待斃,掙扎著,渾身不安分。

喬野利索的拿開了她的帽子和口罩,又抬起她的臉,認真的端詳著。

年輕多好,清水芙蓉一張臉,白白淨淨,不用著任何粉黛。就算是上面微紅點點,也不礙事,反而像森林深處最美的那隻麋鹿。

他微微彎著腰,靠她那樣近。江林晚漸漸不動了,也注視起喬野來。 喬野又拂開她的衣領,脖子上也有,比臉上的淡,他又替她攏上。

喬野站直了身體,俯視著她。因為帶帽子的緣故,現在頭髮上還有靜電,輕飄飄的。

“小矮子。”喬野伸手將她的頭髮撥弄的更亂。

“你怎麼不說你傻大個兒。”江林晚推搡了他一下,她矮?一個女孩一米六九還矮?瞎了他的眼了。

喬野就勢拉住她的手,怎麼連手上也有,又往起擼她的胳膊。這下江林晚不幹了,甩開他的手說:“我都好了你來假好心了,用不著。”

聽得她這話,喬野心裡的氣也被勾起來了,她還有臉提,他將她推回牆角,一手摁在她的肩膀,彎腰與她平視,想了半天只說了句:“林晚,你是不是皮癢了。”

他怎麼可能跟人解釋,更說不出做低服軟的話。他不是不能,他是不會。

“癢,你給我撓撓嗎?”江林晚還不依不饒,誰要他的假好心。

漸漸,江林晚感覺到了異樣,喬野的眼神危險而濃烈,下一秒就能把她吞了,紅暈登時上臉,過敏的斑點都因此顯得淡了。在這尺寸天地,她不看他還能看哪兒,總對視豈不是更危險,她色厲內荏的說:“你看我幹嘛,是你先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