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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62 獲救

剎那的閃光卻是奪人性命的猛烈攻擊,生死立分的瞬間,劉逸飛唯一能做的便是貓腰縮脖,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受創面積,然後將手中可能品質最高的貪婪大劍豎立在面門前,作為封堵致命要害的最後堤壩。

下一刻,淡淡的焦糊臭味伴隨著彷彿撕裂身體一般的可怕劇痛猛烈襲來,饒是劉逸飛咬緊了牙關也差點眼前一黑背過氣去——在尚未得到任何超凡天賦、肉體強度也沒有鍛鍊到超凡脫俗的當下,大面積的創傷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住一次摧毀意志的可怕絕境。

一直以來,劉逸飛秉承的都是儘可能的不受物理外傷的干擾,在儘可能“安全”的情況下去強化自身。

這不僅僅是因為懼怕疼痛的原因,還因為遊戲裡,特別是“戰役”模式下的創傷恢復特別麻煩,幾乎都要動用到法術或者藥劑才可能治好一些比較沉重的傷勢。

同時,這些治療手段本身也代表著後續麻煩的後遺症,會極大的拖慢玩家實力的累積進度,因而有可能的話,在戰役中,劉逸飛是非常抗拒自身受到重創的。

然而這一次敵人的偷襲太過突然,又是從視距之外以遠端手段攻擊,對於當下的劉逸飛而言,他真是沒有應對的手段了……

不過好在受到攻擊的瞬間,劉逸飛依然將重心下移,止住了自己在樹冠上跳躍前進的架勢,而敵人的攻擊萬幸沒有直接打斷他腳下的樹枝,這萬一要是人掉下去了,搞不好還真容易被後續跟上來的野矮人部隊徹底淹沒掉

疼痛對意志的摧殘差點沒讓某人背過氣去,不過好在心理準備充分,劉逸飛憑藉著特殊的呼吸法快速給身體“加氧”,勉強是扛過了眼前一陣陣發黑的虛弱時刻。

醒過神來的一瞬間,劉逸飛便下意識檢查其身上的傷勢:萬幸萬幸,雖然真是被那死光般的光線射擊偷襲打中了,但盔甲的防禦效果還算不錯,只有右胸、側腹兩處位置遭到敵人的直擊,盔甲有明顯的熔融損毀,高溫融化的金屬盔甲、射線被削弱後的傷害固然對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但至少還不算是致命的重傷……

而且最重要的是,劉逸飛的腿安全無恙!

在眼下急著逃命的時刻,萬一移動力要是被削弱了,那今兒個搞不好是真要等不急後續的援軍了

此刻劉逸飛已經確認了後方援軍的跟進,知悉自己只要再堅持片刻可能就可以逃出生天。

如果有可能的話,自然是給後方一些提示,讓他們得知自己的具體位置更方便他們的救援。

只不過眼下敵人近在眼前,自己又受到了不輕的傷勢,卻是很難再秀什麼手段了,倒是不如想個辦法暫時藏起來更保險一些……

客場作戰、接連的體力消耗、再加上敵人的前後封堵,此時的劉逸飛其實已經陷入了相當糟糕的境地,不過好在他遠沒到絕望的時刻——既然邪眼都冒出來了,這時候再在樹冠上當靶子就有些冒失了,哪怕要面對野矮人的追擊,這會兒還是要從地上走,藉助林間各種大樹、灌木的遮掩更安全一些

在遠端攻擊上,邪眼比美杜莎的準頭要更高得多,尤其是在中低階階段,美杜莎尚且無法對自己的弓箭進行法術附魔,甚至連攻擊威力都要較邪眼更小一些。

特別在遭受到了對方的射線直擊後,劉逸飛透過那光線的威力也確認了對方的身份——至少絕不是那個躲在背後操控了眼下局勢的上位邪眼,否則就以他身上凡品盔甲的防護力,想來早就被對手的射線攻擊照了個通透。

只不過同時劉逸飛也清楚,一個隊伍裡,下級邪眼與上級邪眼的關聯性恐怕要比對方與精神傀儡的連結行更高,自己的行蹤已然被普通邪眼發現了,想來等於對方那位邪眼妖術師也就掌握到了自己的準確所在……

“嘿嘿嘿嘿小老鼠,看你這次還往哪跑……還是乖乖的來做我的奴隸吧!只要再加上你,縱然是埃拉西亞的地界上,我也能過去看上一眼了……”

在一片昏暗陰森的漆黑中,有個惡毒又沙啞低沉的聲音如是呢喃著,只是那似乎佔據了整個畫面的巨大獨目卻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就彷彿被某種潛藏於噩夢之中的恐怖所凝視了一般……

下樹之後的劉逸飛果然遭到了後方野矮人更多的投擲攻擊……只不過下到地面後,他移動速度也要比在樹上快了一截,這次選擇了南方繼續竭力奔逃,總之是要努力回到先前與威爾凱斯等人分別的地方。

然而很快的,從背後緊追而來的攻擊裡便加上了嗡嗡的光線破空的聲音,看著那一道道沒有集中自己的亮黃色“光線”猶如切開黃油般射穿了身旁一排的大樹,劉逸飛也是不由得看的眼皮直跳,感覺那一道道的光線就彷彿在不斷射穿自己的肉體和靈魂一般……

也不知是敵人在玩貓捉耗子的把戲,亦或是自己藏身於林間後真的阻礙到了對方的瞄準。這一通逃跑,雖說不時就有各種攻擊試圖鎖定劉逸飛的背影,但除了一發射線打掉了某人的頭盔外,劉逸飛到底是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成功被他遇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術教官萊丁頓!以及他的那匹訓練營中無人不知的愛駒!

“萊丁頓教官!這裡!!!”

眼見著對方高頭大馬地從前方不遠處閃過,情急之下劉逸飛再顧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當即高聲呼救

他這一喊,後方的遠端攻擊果然一下子就密集了很多,除了再次掌握了他的確切位置外,可能也意識到他這是在呼喚援軍了。

只是當聽到林地間響起的那沉重而又震撼人心的馬蹄聲時,不知為何,劉逸飛卻莫名的安心了下來。

或者,存在他記憶中的過往時光裡,這種聲音本身就代表著強烈的安全感,以及埃拉西亞最強盛的軍勢吧?

在更加古早的先民時代,遊牧的馬群在恩塔格瑞的草場間逡巡度日,牧民們生活在曠野中,暴露在各種危險的獵食者的貪婪目光下,是麾下的戰馬,伴著他們廝殺和成長,為人類的生存掙扎出了最初的安寧。

後至不死戰神塔南的時代,暴躁如狂的野蠻人之王終究是一腳踏進了自己壘砌的墳墓,在奴隸制的濤濤浪潮中獲得自由,又在奴隸制的鐵血壓迫下顛覆了自己的統治……

一直到那個英雄般的人物帶著那般英雄般的劍,將他的所有光輝和勇武徹底埋葬

自此,格芬哈特成了恩塔格瑞大陸上再不能被人輕視的姓氏。

無數遊牧首領們會盟於水草豐茂之地,在那人和那劍的見證下共同宣誓,以守護、公證和英勇的名義,最早的“騎士”階級由此出現,並在那“賢王”的領導下建立了最初的埃拉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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