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建築今猶在,不見當年修煉人。
寒山門的人走了,武夷山又恢復了冷清。
一日。
武夷河上飄著一個木盆,盆裡有著被襁褓裹著的嬰兒。
水靈靈的小嬰兒,眼睛瞪的大大的,允吸著小手指,好奇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身影。
年輕道長將小嬰兒抱起來,在那襁褓之中還有著一封書信。
掃了眼書信內容,年輕道長就想把這嬰兒給重新放回襁褓去了。
“小蛟,你說我該養他嗎?”
蛟蛇也是有些無語了,那書信的內容他一眼便能看完,這前輩要是養了這小子,只怕又得給這小子送終啊。
到現在蛟蛇已經看出來了,前輩不會插手武夷山之外的事情。
當初的葉言不會,後來的簡揚和張居閒沒有,那這位想來也不會吧。
信裡有言,這小嬰兒是盤龍宗宗主之子,盤龍宗大長老篡權,殺害了盤龍宗宗主,那盤龍宗宗主的親信拼死將小嬰兒給救了出來,但遭遇追殺,不得不用此辦法。
說白了,盤龍宗宗主親信也是逼不得已聽天由命了。
吱吱!
似乎是感覺到了年輕道長的想法,嬰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年輕道長捏著襁褓的手指,放在嘴邊想要允吸。
“罷了,既然相遇便是有緣,便是替你取名唐緣吧。”
年輕道長最終還是決定收下這嬰兒,將其給帶回了道觀。
……
……
桃花謝了又開,開了又謝。
唐緣在武夷山的第十二個年頭,當初的小嬰兒已經成為了少年郎。
少年郎扛著柴火走進了道觀,看到自家師傅又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也只能無奈笑笑。
自他記事以來,師傅就開始把所有活計交給他了。
洗衣做飯,跳水劈柴。
有時候他不想幹了,故意不做飯,師傅也不批評他,還是就這麼躺在藤椅上。
那一次他自己餓了兩天,師傅餓了三天,因為他提前一天給自己藏了一點吃的。
最後還是他自己餓的不行了,重新開始燒爐做飯。
“師傅,伱遲早有一天得餓死!”
……
……
這麼多年下來,唐緣已經習慣了自家師傅的懶散了。
“老金,來幫我一把。”
唐緣目光看向了趴在自己師傅腳下的一條金色長蛇,這蛇在他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趴在自己師傅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