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整個人周身都開始瀰漫一層淡淡的灰霧。

楚寧周身的變化，自然是瞞不過端木政，身為洞虛強者，端木政即便對楚寧再輕視，整個念唐山此刻的任何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神識感知，更別說是楚寧本身了。

察覺到楚寧身上出現的灰霧，端木政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沒能感知到這灰霧的能量，可卻隱約有一種熟悉感。

似乎，他在哪裡見到過這種灰霧。

就在端木政回憶的時候，另外一頭的楚寧卻是動了，在灰霧瀰漫全身的瞬間，身形化作一道虹光射向端木政。

極光之翼的全力施展，讓得他的身影在蒼穹中留下一縷灰痕，但這抹灰痕又很快便是跳動著消失。

“空間法則？”

端木政眼中有著詫異之色，他沒想到楚寧竟然還掌握了空間法則，雖然只是一點皮毛，但對於返虛境修士來說，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這還不是最讓端木政震驚的原因，最讓他震驚的是，楚寧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風之法則之力，竟然沒能對楚寧造成傷害。

“這怎麼可能的？”

這怎麼可能的？

此刻，不僅是端木政腦海中冒出這念頭，在那北境之外，神識投入北境關注著這場戰鬥的另外四位洞虛強者，也同時湧現這念頭。

法則之力，是洞虛強者所獨有的。

法則之力是世界最強的能量，是天地意志具體的載體呈現。

每一位掌握法則之力的洞虛強者，便代表著天地意志，在天地意志之下，萬物都是螻蟻。

“楚寧身上的灰霧有古怪！”

有洞虛強者神識傳音，另外三人心中也有同樣猜測，只是因為有禁虛陣的阻攔，他們的神識也只能是看到這場大戰，無法感知到灰色能量的威力。

身為當事人的端木政，此刻卻是陷入了驚濤駭浪之中，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位返虛修士逼的與其戰鬥。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北境此刻觀戰的修士，不少修士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畫面。

他們看到了什麼，楚寧主動出擊與洞虛強者大戰，雖然處於下風，但卻是真真正正的接下了洞虛強者的攻擊。

不同於先前外境這位洞虛強者只是出手，楚寧就要動用所有手段抵擋，眼前的戰鬥就如同兩位同境界的修士在進行戰鬥一般。

雖然，楚寧看起來是處於下風，多處時候兩人交手楚寧都會被震飛千丈，身上甚至也是多處染血，可下一刻楚寧又一次殺了回來。

這種除卻了術法道印，純粹的戰鬥方式，只會出現在同境界修士的戰鬥中，只有雙方確定在術法上都解決不了對方，才會採用這種近身戰。

看似一拳一腳，實則都是神通術法的演化，是極其激烈的戰鬥方式。

若不是與對手實力相差不大，任何一位修士都不會採用這種方式戰鬥，因為稍有不慎自身也會受傷。

“楚……楚前輩是如何做到的？”

有修士結結巴巴開口，可惜的是現場沒有一位修士能夠給他答案，這也是他們心頭的疑惑。

戚詩韻妙目緊緊盯著自己弟子，她同樣也不明白楚寧是如何能夠與這外境洞虛強者戰鬥到這一步，但她知道一點，每一件打破常識的背後，只怕都要付出代價，如當初楚寧面對外境修士的逼迫，選擇燃燒壽命為代價一樣。

她現在只能希望楚寧這一次付出的代價不會太大。

……

……

擔山宗山空，整個蒼穹雷鳴震動，楚寧和端木政的每一次碰撞，都帶著響徹天地的能量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