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靈藥煉體

半個月後，已是入冬時節，寒風呼嘯，秦泰村進入休獵期。冬季進山是極其危險的，嚴寒、暴雪、飢餓的兇獸，在毫無遮掩的森林裡隨時都可以丟掉性命。村民不再進山捕獵，最多在附近周邊檢視下設的陷阱是否捕到獵物。

秦燁凡經過半個多月的修煉，明顯感覺體內靈力緩慢增長著，但還是一層煉氣期。此時熊肉已經吃完，開始食用熊掌，熊掌所含靈氣較多，一隻熊掌基本滿足五天修煉的需求。而御火術現在初步可以凝聚拳頭大的火球，每凝聚一個火球需要三四個呼吸，威力相當於二百斤重力，可擊爆五寸厚石板。但目前還達不到瞬發，每發一個火球需調息半刻鐘。至於烈火罩和火遁術，秦燁凡也是初步嘗試修煉，但還沒多大成效。

這日，眾人期待已久的洗隨煉體終於來臨了。紀先生原本須要幾天時間準備，沒想花了大半個月。不過為了穩妥期間，紀先生將配製淬靈藥液的過程逐步演練了一番，並拿一隻兔子做了試驗，見並無太大反常，這才放心下來。

頓時沉寂多日的秦泰村又熱鬧起來，村民們圍著練武場嘰嘰喳喳寒暄著，猜測誰家的孩子洗髓後會如何如何，臉上掛滿了喜悅和期盼。場地中央支起一口半徑約一米的巨鍋，鍋底架著柴火，噼啪作響，鍋中的水沸騰著。大鍋原本是村裡宰殺牲口用的，此時也用來煉藥。鍋前擺著四個木浴桶，約深一米，直徑一米，最左邊上的一個木浴桶周邊圍著獸皮簾子用來遮擋的。巨鍋旁邊有一長案，長案上擺滿各類草藥。

此刻紀先生一臉嚴肅，正在長案前來回審視著，檢查各項準備工作。神情緊張的秦武三人緊跟著紀先生，隨時聽侯紀先生的吩咐。

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紀先生咳嗽兩聲，“準備開始，秦武你帶幾個人負責分揀藥材，遞藥。秦山你帶兩個人負責控制火候，秦文你隨我配藥…”

吩咐好一切，眾人各就各位。紀先生走上巨鍋旁的梯架，看了看鍋中沸騰的水，對秦山道：“減弱火勢，溫火待候。”當即秦山幾人手持長鍬，將鍋底柴火抽出部分，火勢急速減弱。

“好，秦武，雲草三株，羅漢根二根，百雲葉五兩…”紀先生每說出一種藥名，秦武幾人都快速的將所須的藥材準確無誤的遞到紀先生手中。

“秦文藥液攪勻，不要太快…”

一個多時辰後，三十六種藥材都已下鍋，一鍋水也已熬成半鍋黑色的藥液，散發著濃濃藥香。紀先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秦山，火勢再減弱些，注意保溫。秦武，給燁凡的木浴桶加滿藥液，其他三個木浴桶各加一馬勺藥液，然後摻入溫水。” 又轉身對著秦燁凡一幫孩子道：“秦燁凡、秦虎、秦小山、秦小河準備。”四個孩子立刻跑到木浴桶旁邊脫起衣服來。

秦小河，秦山的三閨女，和秦燁凡同歲，時常粘著秦燁凡轉悠，頭扎兩個麻花辮，面板微黑，厚厚的嘴唇咧嘴一笑，就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秦燁凡每次見到秦小河都想發笑，原來秦小河原名秦達河，當初秦山給自家孩子起名時，一時懶得動腦，想的自己叫秦山，自己的兒子就叫大山，小山，閨女叫大河。那時閨女小倒也無所謂，但七歲時跟紀先生習文後，才知自己的閨名也太難聽了，哭著鬧著要他爹改名。秦山無奈，冥思苦想半天一拍腦門，乾脆叫秦小河，這名字好聽多了。閨女覺得這名字也好不了哪裡去，堅決不同意。秦山卻死活不改了，稱父母命怎能三番五次作數不得。父女倆鬥爭了半月之久，最後閨女敗下陣來，只能接受這個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俗不可耐的名字，秦小河。此事之後成了村中笑談，而秦燁凡時常在想，萬一秦山叔再有個閨女該起什麼名字？秦達河，秦小江，秦小溪…這個問題還是讓秦山叔苦惱去吧！

此時四個木浴桶藥液都已經加滿，四個孩子也脫光了衣服，當然，秦小河鑽到獸皮簾內有幾個村婦協助著。“好了，你們都進去吧！”紀先生點點頭。

撲通！“啊！好疼！…”頓時傳來孩子們悽慘的喊叫聲。

“不管有多疼都給我泡夠一刻鐘。你們幾個幫忙看著。”紀先生嚴厲呵斥著，又轉身對身邊的幾個村民道。立刻上來幾個村民把秦虎幾人按回木浴桶中，根本不管孩子們的哭叫。

而此刻秦燁凡入浴後，只感到整個肌膚火辣辣的疼痛，像數萬只螞蟻在撕咬自己的肌膚似得。雙牙一咬，立刻沉入木浴桶中盤膝打坐，運轉《逍遙問道經》。頓時藥液中的藥性由面板緩緩滲入經脈，只感到一股暖流在自己的筋脈中緩緩遊走，使得經脈也微微膨脹，隱隱做痛，血液流趟速度明顯加快，疼痛感稍微緩解了些。

“燁凡，抓緊運功吸收藥液，有什麼不適告知我。”紀先生點點頭，很滿意秦燁凡的表現，急忙提醒道。秦燁凡並未答話，雙目緊閉，默默運轉《逍遙問道經》。只感覺到運功吸收靈氣速度也加快了一分，這也意味著自己的修煉速度加快了，秦燁凡心中大喜。

過了一刻鐘後，其他三個孩子，立刻一蹦子跳出木浴桶。紀先生立即上前檢視了一番，只見全身通紅，面板光潔，富有彈性，很明顯幾個孩子體質發生了些變化。又問了問有何不適，孩子們都說只是感到面板還有些疼痛，內心像找了火一樣躁熱，似乎力量比以前大了些，渾身充滿力量，再沒其它不適。紀先生大喜，成功了，至於成效如何，只有在日後的修煉中才能體現出來。

紀先生與秦武幾人相視而笑，總算功夫不負苦心人。“好，換藥液，再來三個孩子。”眾多孩子開始輪流煉體。而秦燁凡卻坐在木浴桶中紋絲不動，默默運功打坐，桶中藥液已下降了半尺。紀先生連忙吩咐給秦燁凡加藥液，加溫。秦山等人將幾塊燒的火燙的石頭堆放在秦燁凡所用木浴桶周邊，木桶底座用白鐵皮包裹著，不懼火又可導熱。

一個多時辰後，秦泰村所有二十歲以下五歲以上的孩子都泡了一遍藥液。五歲以下孩子太小，身體承受不了，二十歲以上已成年，骨格已定型，用了也沒多大成效。所用的藥液還不足總量的八分之一，剩餘的藥液全部都給了秦燁凡。

而此時的秦燁凡強忍著疼痛，面色通紅，頭頂冒著白氣，木浴桶中的藥液逐漸變得渾濁，稀少。又過了許久，桶中藥液所剩不多時，才停止打坐，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燁凡，感覺怎麼樣？”紀先生迫切的問道。

“感覺不錯，身體強健了幾分，筋骨更加堅韌，脈絡流暢了一些，幾個穴位也開了竅，似乎修煉速度都快了一分…”秦燁凡審視了一番自己，驚喜的說道。

眾人長舒一口氣，看來成效不錯。“燁凡，你有什麼不舒服嗎？”秦文還是不太放心。

“沒事，爹！就是肌膚和經脈有點疼，現在好多了。這幾天修煉都可以不用靈石了。”秦燁凡歡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