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天驕則是深嘶了一口氣,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率。一旁的零若無其事,只是兩眼呆呆地看著酒德麻衣對面的路明非。
“所以吸血鐮無法反映出你的血脈強大的地方。”
“這樣吧,試著感受一下。”
酒德麻衣邁動長腿,從衣服裡面掏出一張羊皮卷,旋即眼神低垂將其展開。路明非看著上面熟悉的圖案,頓時不由瞳孔地震。
“這個……暴血的銘文。”
……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卡塞爾學院。
校長辦公室。
昂熱正在包紮著腿上的傷口,而身旁的守夜人則是悠閒自在地坐在太師椅上,面帶惋惜地看著對方手上的動作。
“我就說你不應該直視那個傢伙,直視它和直視太陽沒有區別。”
守夜人抽了根菸,全然不顧房間裡面的禁菸標誌。這是卡塞爾學院的不成文的規定,被校長邀進辦公室的人可以吸菸,因為昂熱本身就是個深度的煙癮者。
芬格爾和eva看著這一幕,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為優秀學生的二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在昂熱面前如此放肆,簡直像是倒反天罡,居然能如此輕易的打趣。
“直視太陽是要付出代價的。”
昂熱則是嘆了一口氣,他也是沒有想到鋼之鏈鋸術師居然真的能宰殺龍王。
因為從始至終,貌似除了最開始的所謂的“最強的黑日”以外,這個大型的機械人根本沒有使用出任何言靈一類的東西。
或者說,不是已知的言靈種類,以至於每一次攻擊的手段都很陌生。
這也就意味著。
“路鳴澤”,這個龍族的至尊。
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得多,已經不再足以被作為一個武器,而是被作為一個瘋狂到足以毀滅兩個世界的大殺器。
“路鳴澤……”
昂熱用筆尖輕輕敲擊著桌面,傳出沉悶的旋律,心中喃喃自語著。
這確實是一個對於卡塞爾學院的轉折點。
或許從現在開始,這座本來就是以軍校為目的建造的卡塞爾學院,已經徹底淪為了對於“鋼之鏈鋸術師”的公關組織。
“對了。”
“透過我搜尋的情報,楚天驕專員調查這個鋼之鏈鋸術師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你們猜一下,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被纏上的?”
守夜人緩緩開口。
他先是給出了一段事實,再緊接著給出了一個問題,打破了沉寂氣氛。
“是從監視路明非的時候起?”
芬格爾略顯沉思。
“不,並非如此,根據我的瞭解,那個混蛋……是從那群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的蛇歧八家的人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楚天驕專員。”守夜人道。
“蛇歧八家的人當時是在和蘇氏企業進行一次商業訪談,雙方給出條件,一個負責構造一條全新的生產鏈,另一個則是派遣專業人員去日本建造實驗室。”
“結果現在給出的情況是,那群去往蛇歧八家的專業人員,全軍覆沒。”
守夜人仍是不可置疑的平靜。
昂熱有點愣住,他認識這個老夥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自從對方每晚對卡塞爾學院實行宵禁之後,精神方面的損耗極其巨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如此堅定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