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畜牲……
手指攥得就快要變形,指甲陷進肉裡,她看著這個早已失去人智的宗主,下一刻嘴唇就要翕動。
“噗…噗……”
“嗯?你還活著啊。”宗主有些驚訝的看著在地面上渾身是血的酒德麻衣。
他在一瞬間劈出了數十次的穿刺傷,按道理來說足以將酒德麻衣徹底碾碎,任何現代的醫學手段都無法治癒。
然而現在看來,對方還活著?
“我懂了……”
宗主緩緩提起了刀:“你和我是同類嘛。”
只見酒德麻衣的身上長出了龍鱗,宛如蛇類的鱗片一般醒目,腳下被血暈染開來的冰層逐漸開始塌陷,露出更深的一層。
與蘇恩曦不同。
酒德麻衣注射古龍胎血的次數,多的就連她自己也數不清……或許那些血液已經化作了能量,根植於血統之中,亦或者早已在暗中改變了她生而為人的結構。
“都是為了生存而被迫降低底線,為了活命而正視自己的慾望。”
“這就是人類的大義,我們與生俱來的血脈深處的人之心,永遠填不滿的貪婪。”
“你知道麼……我在知道龍王擁有讓人永生的權力之後,我是有多麼的欣喜,因為我終於可以不用再顧及忍宗的延續了,這個世界也不需要忍者了,只要有我就行了。”
宗主戴著護器的手指反覆摩挲著手裡蘊含鍊金之能的武器。
他終於釋懷地笑了。
蘇恩曦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卻幾步,她的揹包已經被宗主扣押下來,此時所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罷了,說這麼多也沒有用。”
終於不再言語,宗主抬起刀來,手起刀落。
“嗡!”
然而只是一瞬間。
酒德麻衣就躲過了他的攻擊,宛如鬼神一般站立了起來,閃身到了後側一方,緊接著提起來一把刀劍迅速對抵而去。
“不錯,這是忍者的瞬步。”
宗主的眼神裡緩緩顯露出一抹沉思。
“酒德麻衣,亦或者說,現任的忍宗宗主,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技藝是無法與我相互對抗的。”
“哪怕你是三千年一遇的天才,也不可能這麼快到達我窮盡一生的境界……當然了,要是你這幾年沒有懈怠,仍然像是在山上一樣刻苦的話,還是可以的。”
又是剎那,這個男人的剎那簡直像是無窮無盡一般。
那被龍血異化的身軀,早已經不是凡人能夠抵抗的範疇,酒德麻衣只是勉強抵了幾劍,就整個在冰面上迅速挪移而過。
“就是現在,長腿!”
蘇恩曦迅速從衣服裡面掏出一個像是亮光的火石一般的東西,朝著冰面上面猛然摔去,霎時間周圍蒸暈起了一圈白煙。
這是她自制的煙霧彈,拿防狼噴霧和一些鍊金藥石混制而成,
然而還沒有等酒德麻衣的身影出現。
宗主卻驟然從白煙之中閃出,一雙刀劍朝著蘇恩曦的方向飛襲而來。
那刀劍上映照著冰層的寒芒,沒有任何的氣息,就連鼻間的白霧也沒有,這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邊斂息邊戰鬥!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