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閣下。我考慮清楚了。將全身心地投入到您的偉大事業中。”
頭髮小人收斂笑聲,揹著雙手來回踱步。他見對方臣服的樣子,反倒遲疑起來了。
“你該不會…是像把駐城法師招來吧…”
頭髮小人陰森森地說道:“一旦開始儀式,我就只能暫時留在這裡..”
赫姆斯特神情一僵,似乎是被說中了,又似乎是沒考慮到這一層。
他略顯慌亂地說道:“不不不,閣下,不要誤會,我是誠心想投靠您。不然也不會為您奉上1級無痛環息蟲。”
“嗯…”頭髮小人又走了幾步,搖頭晃腦地考慮了一會兒,“我需要看到誠意,赫姆斯特。你知道儀式的要求,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赫姆斯特面露糾結地思索了一下,“如您所願。閣下。”
他彎腰從抽屜裡取出一把匕首,解開胸前的衣袍,露出自己的前胸,雙手反握匕首,鋒利的匕尖對準自己的心窩。
夏佐慶幸自己處於氣雲狀態,如果是人形態的話,此時心臟跳動得絕對像赫姆斯特一樣快。
赫姆斯特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浮現密密麻麻的汗珠,齜牙咧嘴、五官猙獰。
“記住您的承諾,閣下!”
赫姆斯特嘶吼一聲,雙臂伸直,緊接著驟然彎曲。
“啊!”
“噗!”
“嗞~~”
鮮血噴湧,浸透書桌,洋洋灑灑地染紅了前方的地板。
“哈哈哈,啊哈哈哈,鮮血已至,永生降臨!”頭髮小人在血雨中嘶鳴,它像在游泳一樣,逆著血流往上游動來到赫姆斯特的身上,抽出插在胸膛上的匕首,鑽進傷口之中。
不再有鮮血流出了。
那些灑在書桌上的血液,濺射到牆上的血珠,滲進地板縫隙的血水,彷彿受到了無形的感召,向著赫姆斯特的傷口匯聚。
書桌旁的人影微微顫動,合攏的雙目裡眼珠翻滾,四肢不停地抽搐。
大約五分鐘後。
一道血線從赫姆斯特的鼻孔裡鑽出來,從書桌延伸到鐵門,將門板拉開,然後捲起地上的匕首,插回到胸前的傷口裡。
最後,血線鑽回鼻孔。
夏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景象了..
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件事,他覺得赫姆斯特著了神秘人的道了。
先前神秘人說,接應的人得再過15天才能抵達斯布瑞爾城。
神秘人很可能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是想給赫姆斯特更多的壓力,強迫對方主動進行現在的儀式。
血線把門開啟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此地的衛兵發現赫姆斯特的屍首。
如果駐城法師趕來之後,封鎖了現場,再依照慣例仔細搜尋整個戰士公會的話,難保不會與法師助理或駐城法師本人碰上面,導致一系列的誤會…
夏佐一念至此,緩緩飄向房門,反覆確認書桌那沒有動靜後,離開了戰士公會。
他飛快地飄回旅館,反鎖房門,拉上窗簾,右手指劈里啪啦地撥動密訊指環。
足足用了兩分鐘,他才把事件的整個經過,毫無遺漏地傳遞給迪姆。
尤其是赫姆斯特提到的那幾個地名,夏佐反覆拼寫數遍確保沒有錯誤後才傳送出去。
他掏出懷錶看了一眼。
深夜0點40分。
先冥想到5點,再看迪姆的回信。
夏佐簡單洗漱了一下,調製好相應劑量的凝神藥劑,進入深層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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