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斯在雷克索爾的要求下,製作了三隻和夏佐長相類似的血魔法分身,操控它們在夏佐所在的波塞頓市周圍生活。
烏琺里斯擄走的是其中一隻血魔法分身,也就是夏佐在教會總部碰上的那隻。
這隻血魔法分身在遇上夏佐的時候,已經解除了自己的偽裝,還原了卡勒斯的樣貌,但在此之前,他一直頂著夏佐的外觀和身份。
所以就有了現在的誤會…努克阿洛法認為是一個名叫夏佐的純血法師,滲透到了教會總部裡,但其實不是夏佐,而是卡勒斯..
雷克索爾很清楚這些繞來繞去的事件過程。
他暗自提醒自己不要說漏嘴,斟酌了一下措辭後大笑一聲說道:
“你瞧,努克阿洛法,那名純血法師以全新的身份加入了聖殿,在純血法師陣營的支援下,他完整地保有了自己的軀體,沒有丟失哪怕一絲血脈或者一個生理組織。”
雷克索爾輕輕地拍了拍死囚的肩膀,“你也可以享有這份待遇,前提是你得配合。”
“哼。”努克阿洛法憤恨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投降?做夢去吧,雷索。”
‘還剩30分鐘了。’賽琳娜用傳音術提醒光頭。
“哎,好吧。”雷克索爾嘆了口氣,“固執的老傢伙。”
光頭坐回椅子上,拿出一個倒計時30分鐘的沙漏放在桌上。
他指著緩慢滑落的沙子說道:
“你的生命即將消逝,努克阿洛法,只剩這麼多了。在沙子流光之後,你就會死於腦死亡。介於你的不配合,我們不會提供任何延長生命的幫助。”
死囚臉色陰沉。
‘心靈能量的讀數突破50點了。’賽琳娜再度提醒,‘再加把勁。’
“我們互相之間爭鬥上千年了。”雷克索爾轉變話鋒,放緩語調,“拋去你的異魔教會身份不談,在我認識的所有人裡,我最認可你的鍊金造詣。如果不是受到異魔蠱惑,你也不會滑向墮落的深淵。要是你沒有墮落,那該多好。說不定,聖殿的鍊金學派裡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說吧,你有什麼遺願?”雷克索爾攤了攤手,“如果你還尊重你的生命的話,最好說點兒什麼,畢竟死亡只有一次。”
“把夏佐帶來見我!”
努克阿洛法憤怒地低吼,身體猛烈掙扎!
“這該死的雜碎,竟然還掌握了詭異的【血緣詛咒】!
“王八蛋!畜生!
“他害我被剝奪了執事身份,我所有的部下都被當作養料送進了暗室!
“我要他直面我的怒火!
“我早應該解剖他!”
我TM…夏佐無力吐槽,無語地直晃腦袋。
雷克索爾敲了敲桌子,“安靜,努克阿洛法。看得出來你很恨他。”
雷克索爾前傾身子,瞪著死囚的眼睛,“你得拿出些什麼情報,我才會把夏佐找來。不然我也沒法說服一個無辜的聖殿成員,來接受你的辱罵,對嗎?”
“好。”努克阿洛法深吸了一口氣,“你把夏佐找來,讓我罵他出口氣,我就告訴你索迪剋·黑旗的線索,至於你們能不能找到他,我管不著。”
“在這等著,我很快回來。”雷克索爾走出玻璃牆。
一牆之隔,就是兩個世界,裡外互不干涉,經過附魔處理的玻璃牆能讓內側的人完全無法察覺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雷克索爾離開之後,死囚還是一副氣得上頭的樣子,鍊金儀器也顯示努克阿洛法的心靈能量沒有降低,心裡活動劇烈。
可是..雷克索爾的直覺告訴他,其中有詐。
“努克阿洛法為什麼一定要見到‘夏佐’?”雷克索爾摩梭光頭向同伴們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
夏佐本人則報以尷尬的微笑,“我也不知道..”
“不不不。”雷克索爾朝夏佐搖了搖手,“你又沒被捉走,被捉走的是卡勒斯的血魔法分身。所以努克阿洛法說的‘夏佐’不是你,而是假扮成你的血魔法分身,準確地說是卡勒斯。”
“對哦..”夏佐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