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舟放下手,睨著夏文,一字一句道:“是風險投資公司。”
他聲音深沉喑啞。
“我不管是什麼公司。”夏文抬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明顯不喜歡說這個話題。
他從小就不喜歡學習,長大了也是靠著家裡給的股份,隨便浪蕩。
他看著許言舟,輕嘆了口氣,“你說說你,好歹是個風投老闆,還自己出來應酬。”
眼看許言舟臉色有些蒼白,夏文眸中浮出點點擔憂來,“言舟,你沒事吧,要不咱去醫院看看?”
許言舟衝他擺了擺手,“沒事,先送我回家吧。”
他看了看手中厚厚一沓檔案,這是今天一家剛創業公司的所有資料,包括各種報表。
他今晚要將這個公司的商業模式摸清楚,才能選擇是否會替他們提供資金支援。
沉默片刻後說:“一會兒你送我回家後,把大福帶走幾天,我最近比較忙,沒時間照顧它。”
談起大福,許言舟的語氣稍微有些沉悶,眸光意味不明。
大福是隻貓。
還不是什麼品種比較貴的貓咪。
夏文不知道就這隻貓咪有什麼好的,聽人說許少爺放在身邊養好幾年了。
平時還寶貴的跟什麼似的,幾乎不讓他們碰一下。
許言舟得不到回答,抬腳踹了一下夏文,“聽到沒有。”
夏文吃痛,輕嘖了一聲,剛想開口反駁,瞥見許言舟的眼神後,不甘心的將話嚥了下去。
片刻,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這幅反應倒是逗笑了許言舟。
他正經起來異常冷漠,你跟他說句話,他都惜字如金。
若是開起玩笑,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夏文見狀,哼笑兩聲,“許少爺倒是慣會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許言舟剛想答話,胃裡就一陣絞痛。
疼的他臉色瞬間發白起來。
夏文一開始沒注意,後來跟他說話時,聽不到回應才從車內後視鏡裡瞧了一眼,才看到許言舟整個人蜷縮在後座上,手裡的檔案散落一地。
夏文連忙開向醫院,邊開邊喊他的名字。
急的滿頭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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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很快停到了一處破舊的小區門口,林稚語掃碼先付錢後下了車。
途中還下起朦朧細雨,不大但是很密,所以她還是從包裡翻出雨傘開啟。
她和媽媽已經住在這裡十幾年了,前幾天居民委員會突然說要拆,還有點捨不得。
林稚語斂眸,輕微嘆了口氣,加快了回家地腳步。
“嗚嗚。”
她撐開傘,經過一棟門口時,忽而聽到了聽見一聲哭泣,聲音還在繼續,只是聽起來十分的脆弱。
林稚語循著聲音找去,正巧在不遠處的小花壇旁邊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在蜷縮著。
看起來很可憐。
旁邊有個男生,聲音略有些稚嫩,一直在不厭其煩的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