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揭開好友的傷疤,她也從來沒有仔細的問過。
眼下因為林稚語這句話,二人都沉默了下來。
“稚稚,其實,許言舟一直都在找你。”
許久,明初初開了口。
從林稚語走後,許言舟頹廢過一段時日。
那段時間,是他過得最邋遢的時候。
雖說他是個文科生,可是在高二剛分完文理科沒多久,他就已經憑著省物理競賽的第一名,保送了清華大學。
其實完全可以不用來學校上課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言舟還是堅持每天都來班級裡。
一坐就是一整天。
望著他旁邊,林稚語曾經坐過的座位出神。
有人跟他說話,問他問題,許言舟雖說都會很耐心的回答。
但是就總感覺他身上少了幾分人情味。
冷漠,疏離。
因為他的狀態問題,吳老師也曾試圖給許言舟的父母打過電話,想要他們幫忙勸說一下。
可基本上都是秘書接的電話。
要麼就是父母雙方互相推責,總之就是沒有人來學校一趟。
似乎生下許言舟只是為了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一般。
生下來,就無人問津了。
而他,直到高中畢業,也沒能等到林稚語回來。
後來許言舟隔三差五就總能看到許言舟的身影,這少爺每每開口就是問她有沒有林稚語的聯絡方式。
那段時間,他開著豪車出現在她上班的門口。
搞得周圍的同時都以為許言舟是她的男朋友,讓明初初解釋了好幾天。
再後來,林稚語就回來了。
本來她都已經答應林稚語,她回來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尤其是許言舟。
可是誰能想到,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他們兩個人最終還是見了面。
林稚語聽完明初初講完這段時,抓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淚水悄然模糊了她的雙眼。
聽到電話裡微微傳來的抽泣聲,明初初心疼的嘆了口氣,“稚稚,誰都有難言之隱,可是許言舟承受的東西,可能不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