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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公主,請問我們要在這裡吃早飯還是上路再吃?”郭順小心翼翼問道。在宮中當差多年,察言觀色是他學會的最好的本事。他知道臨倚公主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惹得臨倚公主不高興了。這個少女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猜透啊!

臨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麼氣,是生氣陳睿知道自己是公主的時候臉上閃過的那一絲愕然?還是生氣自己無法擺脫這身為公主,身為臨倚公主永遠無法擺脫的束縛?

她冷冷地說:“隨便!”便不再說話,隻身走向大船。郭順只好亦步亦趨跟著,心裡暗暗叫苦:看臨倚這架勢,現在這早飯是吃不成的了,又要將飯菜,鍋碗都搬到船上去。這公主不高興,還有誰有膽子吃飯。

臨倚不管郭順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悶頭走自己的路,不經意抬頭瞥見了另一艘大船:禮部侍郎的船。她眯起了眼睛,停下來問道:“禮部侍郎在哪裡?為什麼一個早晨我沒有見到他?”郭順聽到她這麼一問,心知禮部侍郎要遭殃,趕緊道:“秦大人身體不舒服,今天一直在船上休息,因此沒有下來。”

臨倚冷笑:不舒服?是啊,打賭輸給了一個漁夫,面子丟盡,還要願賭服輸,他當然不舒服。

心裡有了主意,臨倚不急著回到船上去。她轉身走回海灘上,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郭順道:“去,傳禮部侍郎到這裡來見我,本宮有話要說。”

郭順心中一驚,臨倚眼中透出的凌厲的光芒讓他知道,這一次,禮部侍郎逃不過了。他恭敬地一鞠,回道:“是!”沒有一絲耽擱,走向了禮部侍郎的船。

臨倚陰沉著臉站在海灘上,早有乖覺的宮人從船上搬來椅子,讓臨倚安坐。臨倚迎著陽光,穩穩坐在海灘上,眯著眼睛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兩個人。不知道是因為陽光刺眼而讓她眯起了眼睛,還是因為心中的怒火。

她只是靜靜看著眼前在陽光照耀下泛出刺眼光芒的大海。陳睿站在人群裡看著她。他強烈的存在感讓臨倚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也讓她整個人越來越煩躁。

禮部侍郎跟隨郭順來到臨倚面前,恭敬地行下禮去。

臨倚靜靜看著他行完禮,才說:“秦大人,難得看到你對本宮行如此大禮呀。”

禮部侍郎心裡一驚,臨倚張口他就知道了,她不打算放過他,新賬老賬今天恐怕要一起算清楚了。他忽然有意思後悔起來,倚老賣老,瞞報軍情,這雖然不是什麼兩軍交戰的重大情報,卻也讓整個船隊差點命喪大海。

欺凌幼主,臨倚公主不願意放過自己也在情理之中。為今之計,不如先認錯,也許臨倚公主的怒火還不至於那麼大。

禮部侍郎再次磕下頭去:“之前對公主無狀,請公主恕罪。老臣重任在身,還請公主諒解,完成任務,老臣自會回京想皇上請罪。”

臨倚猜到他有此一招,輕輕一笑,不緊不慢說道:“這是自然,你是父皇的肱骨重臣。臨倚年紀輕輕,怎能不顧輕重罰你呢。”聽到臨倚的話,禮部侍郎當場就流下了汗水。臨倚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模樣,冷笑一聲道:“只是,那天你與陳天寶打賭的時候,可有不少人在場。如今,他又是有功之人。本宮怎好失信於人?所以,今天就要委屈你了,秦大人。”

她我餓啊軟的聲音落在禮部侍郎的耳朵裡,不亞於重雷擊頂。他越聽心越涼,臨倚公主今天出不了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了。他心一橫,挺直了脊樑跪在地上,道:“老臣知錯,願賭服輸!”

臨倚微笑:“很好。來人,宮杖伺候。”吩咐得乾脆利落。

禮部侍郎便被臨倚身後兩個身強體壯的太監架住,按倒在一邊早已經準備好的行刑凳上。

還不等禮部侍郎開口說話,臨倚便說:“打!”

沉重的宮杖落到身上,悶生生地痛,汗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禮部侍郎在西琪為官二十載,還從沒被杖邢過,先打的幾板子還咬牙忍住。隨後卻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慘叫起來。到了最後幾板,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臉色慘白地趴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