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得了令,應了聲,轉身走出院落,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小道上。
村民一聽真的要去請官府,頓時慌得不行,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
一個老漢冷哼一聲,拉著自己身側的娃子,對著寧夏嘲諷了兩句,絲毫不慌,
“你說請就請!我還真不信,你能將官老爺請來!惺惺作態!”
有人認得老漢,他在村子裡還算有點聲望,畢竟鎮上有自己的老丈人,取的媳婦也是鎮上的,可惜就是媳婦死的早,留下來個兒子。
那兒子如今都十四了,還被老漢寵得不行,這會兒,老漢的兒子也被牽扯進來,身上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傷。
老漢自然不樂意,心裡恨得牙癢癢。
有人問道,“周良安,你確定他請不來官老爺嗎?”
老漢周良安冷哼一聲,不屑地掃了寧夏一眼,“自然,官老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請得動的。”
沒個十兩八兩,能請得動才怪!
他老丈人是在鎮上開酒樓的,自然有跟鎮上的官府打交道,他也知道一些。
鎮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一個比一個還貪,都是掉錢眼裡了,根本不管事情的對錯,只要給的錢多,他們才肯幫。
這眼前的一個小小農婦,還是個寡婦,能有銀子請得動官吏,笑話。
周良安是滿滿的自信,他是一點不信,寧夏能請得動那些官吏,老神自在地站在原地,滿臉嘲諷。
周遭的村民,見周良安如此自信,也知道周良安比他們懂得多,老丈人還是在鎮上開酒樓的,自然信服他。
見他自信,自個也鎮定了下來。
周良安身側的娃子,周甘苦臉被打得上面腫一塊,下面腫一塊,疼得他之咧牙。
“爹!我不過說了句那小啞巴不會說話,輕輕推了他一把,沒想到,是他自個沒站穩,才摔到河裡去的。他們就將我打成這個樣子。”
周甘苦氣得不行,臉又腫得厲害,想露出憤怒的表情,都露不出來,一動,臉就抽得厲害。
“放心,爹給你做主,不用怕。”周良安看著兒子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心疼得不行。
要是讓老丈人知道自己外孫被人打成這樣,到時指不定算在他的頭上,怪他沒有好好照顧好他的外孫。
老丈人疼外孫,他娶了他唯一的女兒,又只有周甘苦怎麼一個外孫了,百年之後,他那家酒樓,就是他兒子周甘苦來繼承,可不得疼著。
寧夏冷眉橫眼,掃了一眼周甘苦腫得豬頭一樣的臉。
就是他動的手,推了凌雲,才有了後面的爭端。
長得人高馬大的,還跟自家爹撒嬌,典型巨嬰。不知悔改。
村民們聽了周良安的話,頓時心裡安頓了下來。
知道寧夏請不來官府,雖自家孩子有錯,可他們又一個個囂張起來,絲毫不心虛。
“呵,既然是在裝模作樣的,雖是我們家娃子動的手,但我們家娃子不也受了很重的傷,你們那個算啥!不賠銀子,這件事沒完了!”
“就是!我家娃子身上都青紫的痕跡,也不知道這幾個小賤種下手有多狠啊!”
村民都知道寧夏是寡婦,沒有男人,一口一個小賤種,叫得絲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