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吳邪神醫也給他檢查過,嗓子、聲道並未受損,是心理作用,讓他抗拒,不願開口。
這需要寧夏慢慢引導他,給他鼓勵,莫要害怕,嘗試出聲。
寧夏的衣角被一雙小手緊緊拽緊,小傢伙仰著頭看著她,神色焦慮、不安。眼眶發紅,他著急,有兩顆急出來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
最終,還是寧夏妥協了,嘆了一聲,說道,“算了,你不想說,娘去吧不逼你。”
這小傢伙頂著一張白嫩軟萌的臉,紅著眼睛,要哭又倔強不肯掉淚地、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讓她怎麼狠得下心來。
寧夏微微彎腰,將手裡的簸箕放到地上,從腰間抽出一張手絹,輕輕擦了擦小傢伙眼眶裡,幾乎要滾出來的淚,
“莫哭,孃親罰小四,是因為他做錯了,你若是想跟著罰,也過去站著。”寧夏指了指凌天的背影。
凌雲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小跑著來到凌天身側,乖乖面向著牆,站直身子。
他不能讓弟弟一個人受罰,他也有錯……
將兩個小傢伙打發了,寧夏看了看豔陽高照的天,君宸鈺發燒昏迷還沒有醒。
老大在屋裡看書沒出來,老二正頂著大太陽,蹲在那棵橄欖樹下,手裡拿著鐵鍬,拋著土,將從橄欖樹上打下來的蝗蟲,全部都埋到土裡……
寧夏看著凌博興致勃勃的模樣,拿了個小籮筐,走了過去,蹲在凌博身側,將小籮筐放在他身側。
“將你抓到的蝗蟲放入籮筐裡,晚上給你們做油炸、紅燒飛蝗。”
寧夏輕淡的聲音在凌博的耳邊響起。
凌博埋蝗蟲的動作一頓,吃……吃飛蝗??
看著黃漆漆、灰撲撲的飛蝗,想到油炸過後的模樣,別說吃了,他甚至有些反胃。
他轉頭看向寧夏,想看看她是不是在開玩笑,結果寧夏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一副正經模樣。
“孃親,我們還沒有落魄到吃…蟲吧?”凌博試探性問。
寧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唇角一彎,笑容清淺而歡暢,“這飛蝗能吃的,晚上給你們炒來吃,哈哈哈……”
顯然凌博是一點不信這飛蝗能吃,臉色都變綠了,寧夏看著老二難得露出吃癟的表情,哈哈哈笑了出聲。
“咔咔咔——”
院子外,忽然響起一陣嘶嘶的馬蹄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響,不一會兒,院門被推開了。
寧夏起身,抬眼望了過去。
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推開了院門,一個小身影邁著從容的步子,從那黑影身後走了出來。
寧夏瞳孔微微一震,驟然縮緊,她察覺到自己身體輕輕顫動了幾下,當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映入眼簾,她終是忍不住,眼圈紅了紅。
她聽得自己乾澀、生啞的嗓音,“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