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
寧夏鬆開君宸鈺的手,讓他站在自己跟前,她則坐在一張竹椅上。
君宸鈺抬眸,冷冷地瞧著她,神情未變。
“你殺人了。”
寧夏閉了閉眼,試圖將腦海裡那血腥的一幕清除掉,冷冷闡述道。
“那又如何?他該死!”君宸鈺冷眸微暗,看著寧夏絲毫不怯。
見識了他的變態狠戾手段,寧夏對於他的回答,絲毫不覺詫異,她稍稍斂眸。
那畜生……確實該死。
寧夏不得不重新正視了一下眼前的君宸鈺,他只是披了一塊十歲孩童皮囊,並非真正的孩童。
他內裡住著的是兇殘暴戾的暴君,黑心黑肺,手段殘忍,三觀早已定型……
仁義道德,在他眼中,就是個笑話……
她不想去指責他,畢竟沒有他下手將陳金飛砍死,她也會使著法子,將人弄死。
她只是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震驚到了,她原以為小男主還有挽救的機會,可看到那赤裸裸的一幕……
他的心,是真的狠……
寧夏將人放走了,看著君宸鈺不以為然,淡定離去的背影,寧夏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夫人,那人不見了!”
阿溪的聲音突然響起。
阿溪與追風兩人到後院竹林裡尋那黑熊,順著那熊爪子,找了半天,也沒見熊影。
再回來到院子,原本躺在角落裡的陳金飛卻不見了!
阿溪雙膝跪在寧夏跟前,“屬下該死!沒有將人看好!”
追風跟在阿溪身後,見阿溪請罪,他也跟著跪下請罪,一言不發。
“不關你們的事,我將人給處理了,你們不用理會。”
寧夏擺了擺手,說道。
阿溪與追風面面相覷,隨即應了聲,才離開堂屋。
寧夏坐在竹椅上,微微仰躺,便能看到堂屋的屋簷上方,多出來的缺口。
透過那破開的窟窿,寧夏看著天由暗變亮,思緒也跟著沉浸下去。
凌博……
她仔細回想老二這一天的情緒變化,以及態度……
似乎是在她喚他過來,讓他莫要害怕之時,他才忽然臉色大變,好似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什麼她騙他……
寧夏擰緊眉頭。
她騙他什麼了?
陳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