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併走過去,餵了一把米。
凌淵將編織好的簸箕,放到一側,拿起竹條,又熟練地編了起來,長期幹粗活的手掌心,長滿了厚實的老繭,粗厲的竹條磨砂著手面,也不覺得疼。
“嗚嗚嗚……”
從後院裡邁著笨重步子走回來的熊果,黑黝黝的眼睛看著寧夏的背影,瞧著她手裡抓著東西餵鵝,便知那是好吃的,發出低低的嗚叫聲,三兩步走來。
寧夏一轉身,便看見身後站著的熊果,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獸眸,盯著她……的手。
“吼吼吼……”
熊果:“什麼好吃的?我也要吃!”
寧夏:……
什麼你都要吃……
“這是生米,餵雞鴨的,不是給你吃的。”
寧夏皺著眉頭,仰著頭,一臉嚴肅地解釋。
就算是給你吃,也吃不飽你……
熊果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寧夏話裡的可信度。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半響熊果又對著寧夏嘰裡呱啦的,吼了半天,寧夏聽得雲裡霧裡,隨意應了兩聲。
熊果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胳膊,烏拉烏拉半天,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又怎麼了?”寧夏拍了拍手,餵食好家禽後,便看到熊果一貫耍賴的模樣。
熊果拍了拍胸口,吼叫著,“吼吼吼……、吼吼吼……”
寧夏費了好大勁,才聽清它在說什麼。
“吼吼吼……”
熊果:“凌雲不理#我,我想吃#…#……好無聊,天冷了,要睡覺,要吃魚…#綠蛇壞、偷偷挖我的#…#……”
前半截話,寧夏聽懂了,後半句話又十分跳脫,一會兒這,一會兒那,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瞭然。
寧夏好聲好氣地安撫了幾句,給它拿了些吃的,才把它的嘴堵住。
凌淵全程目睹了寧夏安撫一頭熊孩子,又一臉頭疼地扶額,那靈活靈現的模樣,少了一分沉靜,多了一分鮮活,眼底不由得染上一絲淺笑,唇角揚了揚。
落日餘暉散盡,天邊染上了紫色的雲彩,山間薄霧繚繞,寒風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