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寇禍亂,新帝不作為,民不聊生……
他自是不能袖手旁觀,無所作為。
他曾聲色犬馬,在戰場上戰戰赫赫,為的不就是百姓安居樂業……
寧夏看著猶如勝卷在握一般的男子,心裡頭充滿了複雜之意。
“我知曉,你不必憂心家裡。”
對上凌淵淺顯憂慮的黑眸,寧夏沉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是說道。
聽見自家媳婦懂事又體貼的話語,凌淵仔細看了她好幾眼,確定她情緒真無異樣之色,一顆提起來的心,這才落回到了原地。
…
凌淵的動作很快,頭一天與寧夏坦明白了後,次日,便沒了人影。
與之離開的,還有追風,想來,事況緊急,耽誤不得。
“孃親,你是在找爹爹嗎?爹爹一大早便出去了,說是要出去小半月以上。”
在院裡揮劍練武的凌天,剛收劍,正擦汗,回身,便看見從屋內步履輕慢走來的寧夏。
清晨時分,日出東方而作,遠處的山巔白霧繚繞,偶傳來幾聲鳥兒的鳴叫聲,院牆籬笆外邊,窸窸窣窣……
寧夏昨夜裡睡得迷迷糊糊,剛剛昏昏沉沉起來,思緒還不怎麼清晰,聽得凌天的話,點了點頭。
恰巧這時,後院山上,跟著裘蘊疝一大早進山採藥的凌安,身穿乾爽的舊衣,嫩白的臉,因步伐匆忙趕路,氣息不穩,紅潤異常。
少年郎跟在白髮蒼蒼的老頭身後,眉頭皺起,微軟的眼眸,點點染上了層迷濛之色。
他似乎是剛好聽到了四哥的話,清亮的眼眸眨了眨,“追風也跟著一塊走了?”
凌天回頭看向凌安,奇怪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嗎?”
凌安眨動的眼眸,在得到四哥肯定回答的一瞬,閃過一道精亮的光澤,這抹情緒,一晃而過,倒是沒人注意到。
“沒有,我隨便問問。”凌安臉上掛著一抹笑,隨意地搖了搖頭,隨即將背上的籮筐放地上,朝著凌天走了過去,湊到凌天耳邊,壓低聲音道,
“四哥,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凌天面上疑惑,還未問話,凌安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拍了拍手,轉身便往內屋去。
兩兄弟,一前一後,神神秘秘的,就往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