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加掩飾地打量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寧夏暗自思索，面上未動。

少年仰著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底下，劃過一絲瞭然之色，微微垂下眼瞼，低喃道，

“我好像知道了……”

寧夏不由得微突，一陣說不上來的怪異，問道，“知道什麼？”

少年垂著頭，無聲地咧開嘴，不達眼底的笑意湧現。

不知是想到什麼，他的表情、情緒顯得有幾分失控，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令人發憷。

知道什麼？……

他方才好像做了一個夢……亦或是藏在他深處，不曾提及的、被塵封住了的記憶，在看到眼前女子的一瞬，有什麼東西，瞬間被戳破了。

是她…竟是她！

在想起一些什麼東西的時候，聯想前因後果，事情好像變得簡單許多。

這樣子算的話，明明已經是第一世的事情了，不知為何，眼下想起，卻是格外的清晰。

她當初消失得徹底，以至於後面他身居高位，派人去尋，也一直未果。

只是重來一世，她卻直接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住在這深山裡頭，養著另外五個孩子，幸福美滿。

而自己當初卻是，什麼都不知曉，名字，芳齡，何人，何故，皆不知曉。

如今想起，回顧起來，卻早已物是人非。

“你可還記得…我？”

少年半仰著頭，黑眸靜靜地瞧著寧夏，神色不明，眼神顯得有幾分執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