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剛穿過竹林,轉頭就看到追風無聲無息地跟在自己身後,嚇了一跳,“你怎麼走路沒聲的。”
追風:“不能打草驚蛇。”
像他這種經常接任務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暗衛,自是不能打草驚蛇。
寧夏:“……”
追風木著臉看著寧夏,問,“需要將他們滅口嗎?”
他說的是無緣無故跑來,莫名在隔壁定居住下的主僕三人。
寧夏擺了擺手,“先看看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追風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在寧夏轉身繼續往竹林外走時,追風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原地。
竹林後邊是一片湖,早前幾年,裡頭還種著蓮藕,後面,種植起來,面積太大,又吃不完,家裡也不缺這點吃的,寧夏就沒有再費力氣去種。
近一年來放養著,不知怎麼長出了一大片的水蓮,嫩黃色的花瓣還點綴著在青色的蓮葉間,隨風撲面而來,滿面蓮花的清香。
她記得水蓮能入藥,還有些地方稱其為蓴菜,採其尚未透露出水面的嫩葉來食用,好像還是一種地方名菜。
寧夏準備摘些回去,搞點新菜樣式。
轉頭剛想讓追風來搭把手幫個忙,一回身,追風的人影都沒見著。
來得沒聲,走了也沒個聲響。
寧夏又轉身回院裡拿籮筐等工具,順便將跑掉的追風叫上。不巧,剛拿上東西,就碰到從屋裡出來的凌淵,四目相對,還在鬧變扭的男人,直愣愣挪開視線,像沒看到她一般。
寧夏撇了撇嘴,一股無名火也跟著升了起來。
怎麼說,龍虎山一事都過去五天了,這傢伙怎麼還氣著。
道歉認錯,還做還吃的哄了那麼多天,連句話也不肯跟她說,好歹要說一下究竟還在氣什麼也好啊!這樣單方面冷戰也沒意思。
這是要過一輩子,兩個人相互扶持,總不能一點小事就悶著不說話,冷戰。寧夏決定這兩天都不搭理他,自個氣去。
這般想著,寧夏也懶得去熱臉貼冷屁股,將人無視了個徹底,帶著追風往後院去。
等寧夏走開後,站在門口處的凌淵,又忍不住朝著寧夏的背影望去,後面出來的凌天,見自家爹駐立在門口,跟塊木頭一樣,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爹,你站這在看什麼?”
剛剛白芷姐姐不是喊吃飯了嗎……
凌淵沒理他,往院子裡走了過去,剛好白斂將午飯端上桌。
很簡單的麵食,一籃子麵餅、一盆清湯麵條,上面拌了點青蔥,浮著淡淡的香油蛋花。
父子四人一前一後上桌,手捧著面,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寧夏來,凌雲眉心一動,抬頭左右張望,也沒看到寧夏的身影,不免出聲,
“孃親呢?”
阿溪吃飽喝足從廚房裡出來,聞言應道,“夫人說她不餓,讓你們先吃。”
夫人沒在,寧大白斂幾人沒跟著主子一塊上桌同吃,自己找活幹,也沒圍在一起。
一頓飯下來,父子四人相顧無言,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裡。
凌淵低斂著眼眸,神色不明。
剛剛那一眼,似乎察覺到了寧夏的情緒不對,現如今又忍不住跟著胡思亂想起來。
後院裡,寧夏樂哼哼地帶著追風,採蓮拔葉,早將人拋到了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