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如日中天的百花城,一片欣欣向榮,歡聲雷動,熱鬧不已。
要說這近日,百花城最為鬧鬨,人流濟濟,是那福澤樓。
原本富源樓、圓滿樓與福澤樓,三足鼎立,近來幾個月,福澤樓推出了好些新的菜食。
那菜食花樣百出,味美香甜。那股清香的味道撲鼻迎面,整條街都能聞到那香味……那味道,香甜可口,清爽可口,餘味無窮,嚐了一次,便如上癮了一般。
這不,連說書的小驛站,都高談闊論起了這福澤樓的菜食。一時間,這福澤樓是風頭佔盡,客源,絡繹不絕。
“你們可知這福澤樓,為何突然做了好些絕味的菜食?”一襲長衣藍袍的男子,手舉摺扇,一臉神秘地看著圍著自己的人流。
“定是換了個手藝絕佳的廚子,這還用猜嗎。”
“錯!那福澤樓的廚子還是原先的那幾個。”
“那你說說為何?”
“因為福澤樓從一個神秘俠客的手裡,用真金白銀,買下了配方!話說一日,電閃雷鳴……”
那藍袍男子拿著摺扇,搖頭晃腦,神乎其神地說著,旁邊圍觀的人,一臉認真地聽著。
…
一輛略顯陳舊的馬車,搖搖晃晃停在街道邊。
“夫人,福澤樓到了。”寧大勒緊馬繩,穩住車輛,回頭對著禁閉的車簾倒了聲。
寧二快步跳下馬,走到前頭,牽住馬鼻子的繩索。
聽到聲響的凌安,從車內掀開窗簾,看著外邊熱鬧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止不住地冒出欣喜的情緒。
哈哈,多熱鬧啊,四哥沒有跟過來,要虧死了……
寧夏率先跳下馬車,又伸手去牽身後跟著的凌雲。
凌雲聽著熱鬧街道傳來的喧譁聲,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寧夏朝著自己張開的手臂,靦腆地抿了抿唇,隨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以跳下去。
他已經八歲了,長大了,不能讓孃親再抱他了……
寧夏見害羞的小老三,嚴肅地對著自己擺了擺手,隨即自己,小腿一蹬,從半米高的坐檯上,跳下來,一氣呵成。
看著慢慢長大的小蘿蔔頭,寧夏內心一陣感慨。
後邊緊跟著的凌安,見三哥自己跳下去,自己也不甘落後,跟著一蹬,跳了下去,穩穩落地。
寧夏伸手拍了拍兩個小娃娃的腦袋,臉上帶著絲淺笑,“走,孃親帶你們去吃大餐。”
“好耶!”
凌安眼睛明亮得好像會發光一般,興奮地跳了起來。
寧二留在原地看馬車,寧大隨著寧夏身後,往絡繹不絕的福澤樓走去。
今日隨著寧夏出來的,只有凌雲與凌安,其他三個都懶洋洋地窩在院子裡,沒出來。
凌雲與凌安乖巧地跟在寧夏身後,寧夏前腳邁進福澤樓,坐在櫃檯邊上的小二,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過去。
“夫人來了,掌櫃子料到你今日會過來,已經備好酒菜,在二樓包間等著你了。”
小二殷切地迎著寧夏往二樓走。凌雲與凌安雙雙扭頭,看著座無虛席,鬧哄哄的場面,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新奇。
二樓包廂內——
李福良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熱出來的汗,將早已備好的銀票,推到寧夏跟前。
“小娘子,這是兩個月的分紅,二百五十兩。”
寧夏從袖子裡摸出早已寫好的新菜式配方,放在桌面,推到李福良面前。
李福良看著那薄薄的一張紙,細小的眼睛,猛然一亮,臉上掛滿歡喜的笑意。
“跟小娘子做生意,便是痛快。這一頓我請客,小娘子慢慢吃,我還有事,便不打擾了。”
李福良拿到新的配方,整個人都坐不住了,招呼了兩聲,便匆匆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