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滿院子的暖色系調,天空之上的雲霞,也被染成橙色,如火如荼——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稚嫩的正太音,軟萌軟萌的,端著聲色,嚴肅認真地揹著三字經。
寧夏坐在竹椅上,手裡捧著一本三字經,眉眼微松,神色輕快,十分愉悅。
凌雲坐在她對側,一雙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她,溫軟孺慕,奶聲奶氣地念著三字經。
寧夏聽完他背完一遍三字經後,高興地點了點頭,將書放下,抬手揉了揉乖巧可愛的小云兒,
“非常好!休息一下,待會就吃飯了。”
半個月前,凌雲便能開聲說話了。只是起先,凌雲不願意開口說,即便是恢復了。
寧夏起先不知是什麼原因,從系統的口中得知,凌雲在相國府時,曾被二夫人惡毒迫脅過,且這氿株草便是二夫人摻雜在了食物裡頭,讓凌雲吃了進去。
種種原因,導致凌雲不止是身體創傷,心理也受到了創傷性……
在寧夏的半個月耐心輕哄中,眼下,凌雲倒是願意偶爾背背書,給寧夏聽。
不知是不是寧夏每次聽到他開口說話,神情都十分歡喜愉悅,漸漸的凌雲也有所感染,倒是願意偶爾開口說話。
這是一個好跡象,寧夏也不急,循序漸進,方以為進。
凌淵、寧大幾人,全都在房屋後,土窯那邊,這半月裡,都在著手煉製磚塊,為第二棟三層屋的建立做準備。
寧夏估摸著,這兩日便抽個空,去將田地裡的成熟的稻穀,收割回來。
裘蘊疝在屋裡,給凌義配藥,藥材都是鎮上的藥鋪買的,很多名貴稀缺的藥材,都是由凌淵派人找回來。
凌義的頭疼症,並非一日之間,便能治好。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由著裘蘊疝幫忙調理,凌義近來覺多,白日也在睡。
裘蘊疝說,這是喝了藥後的副作用,就是覺多,雖說睡覺可以補充精神,可睡多了,也不好。
凌義近來便是,氣壓很是低沉,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睡得越多,人越困,好像怎麼都睡不夠。
現如今,落日又要散盡了,凌義下午喝了碗粥,便回屋裡睡,眼下都沒醒來。
寧夏抬眼看了看落日最後的餘暉,思緒萬千。
剛剛還在為凌雲能開口說話而高興,一會兒又是擔憂凌義的身體吃不消,
可看著沉下去的落日,她又在想,另外三個跑出去玩,到現在還不知道回來吃飯的凌博、凌天和凌安,還有那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