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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北平

“來兩瓶進口的葡萄酒。再來一隻烤鴨,羊肉火鍋,再來點下酒菜。”薛天掏出二十塊大洋,“這些夠嗎?”

“夠了,兩位爺稍等,飯菜馬上就來。”店小二麻利地收走了錢,蹬蹬蹬往樓下走去。

“白爺,我看你手上拿著的東西一定是一幅畫,而且還是你祖上傳下來的珍品,是也不是?”薛天看白連旗把畫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不禁出口問道。

“爺您真是慧眼如炬。這可能是我祖上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幅鎮宅之寶了。我正打算去琉璃廠把它賣了換點錢花花呢。”白連旗幽幽地說道。

“哦?我倒是對這些古玩字畫頗有興趣,不然讓我掌掌眼,我給你收了這幅畫如何?”薛天笑道。

“爺您要是喜歡,那小的就把這幅畫送給您了。誰叫咱都是旗人呢!再說了,小的祖上可都是爺您祖上的奴才,這幅畫正好獻給你做見面禮。您可千萬別推辭!”白連旗見薛天出手闊綽,又自稱是愛新覺羅後代,想必是富貴之人,倒是起了巴結之心。

“難得你還記得祖上情分。那好,不管這幅畫到底如何,我都收下了。”薛天接過了包裹,開啟了裡面的楠木,取出這幅蘭竹圖,欣賞了起來。

馬湘蘭為明末女詩人、女畫家、“秦淮八豔”之一。由於她感情專一,能詩擅畫,性格豪爽,品質高尚,在眾多豔女中脫穎而出。

馬湘蘭畫水墨蘭竹,承襲了宋元時期趙孟堅、管仲姬的筆墨精髓,也有明中期吳門特別是文徵明蘭畫的精緻影子,一時風靡江南,名滿天下,引領當時畫壇的蘭竹風格。

清初徐沁《明畫錄》中記載:“其墨蘭一派,瀟灑恬雅,極有風韻。”

此幀《蘭竹圖》是馬守真個人藝術風格成熟期的一件代表性作品。圖中一株墨蘭生於寂靜清幽的坡地上,與竹石相伴。畫作筆法流暢自然,蘭花以墨筆雙鉤而成,運用了毛筆圓轉自如的特性,表現了蘭葉的開張、偃蹇、轉折的自然生態,蘭葉輕盈飄逸,花片紛披自然,足見功力深湛。

竹子的竹竿挺健、竹葉以硬勁的短筆寫出,稀疏之竹葉顯得格外秀勁,與畫面情勢相配,氣象洽合。筆墨不多的一塊立石,姿態玲瓏。一簇簇破土而出的小草,生動自然。

整個畫面虛實相生,相互呼應,蘭竹之風骨,傳神如畫,給人清新俏麗之感。作品透過高度概括和適當取捨,使圖中的蘭、竹、石更富表現力,比原物更凝練集中,更富有魅力,令人耐看。畫之款署“辛丑仲冬念四日寫似彥平詞宗正之,湘蘭馬守真。”此當為萬曆二十九年(1601,時年馬守真54歲。

“果然是副好畫,你有心了。”薛天把畫收了起來,放回楠木裡,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袋子來,推到白連旗面前:“既然是見面禮,你給了爺這麼好的東西,爺給你的回禮也不能寒磣了。這裡面是一百二十枚金幣,你且收起來,回去後拿一部分出來給你那家奴出去做個買賣,娶個婆姨,將來也好有下一代家奴再伺候你的後人。”

“這麼貴重的禮物,奴才不能收……”白連旗面不改色,伸手就要推辭,薛天卻不讓他推辭:“你就別推辭了。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再推辭就是看不起哥哥了。”

“奴才多謝主子!”白連旗跪在地上給薛天打千行禮道,顯然確實把他當成了主子。

薛天讓他起身,白連旗這才站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把錢帶收進了袖子裡面。這時店小二端著一些酒菜和火鍋上來,至於烤鴨,那確實還要再等一會兒。

薛天和白連旗吃喝了一兩個小時,見他有些醉了,這才帶著他出了全聚德,送他上了黃包車,付了車錢,讓車伕帶他回德子那裡去了。

“蘭竹圖價值還是不夠高啊,你看範五爺蒙出去的那幅畫,北宋范寬,那才是真正的好玩意兒呢。”薛天感慨道。

“這位範五爺現在還在琉璃廠街上混呢?看來這民國位面很多電視劇都竄在一起了?”薛天覺得很有些意思。範五爺,藍一貴,佟奉全,鐵三角投胎轉世,也只有範五爺投的胎最好了吧?八大****後裔,祖上還興於洋務,敗於洋務,明白了,恭親王鬼子六的後人。

這也就是大清朝亡了,不然這位現在還是世襲罔替的王爺呢。不過能保住命也不錯了,那大明朝幾乎沒幾個王爺活下來的,要麼就是被張獻忠、李自成給殺了,要麼就是被滿清朝廷給殺了,跟他們比起來,這些人運氣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