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兒……雪娥……救我……”趙母正在後院裡喂著雞鴨,他兒子趙油兒則跟著女兒趙雪娥兩人在灶臺上忙活著做飯,沒想到薛天早就盯上了她,暗中給她下了咒,讓她感覺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只能哀嚎著大聲求救了。
“是孃的聲音……快!”兩人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跑到了後院,一來就看到了正在吐白沫跟抽搐的趙母,這可把兩人給嚇壞了。
“娘!娘!”兩人急忙喊著,見她沒有回應,又急忙把她背了起來, 放在了床上。
“雪娥, 你照顧娘,我去請大夫!”
“好, 哥,你快去快回!”
趙油兒一路小跑到了附近一個醫館,“邱大夫!邱大夫,我娘突然犯病了,還麻煩您快點去看看吧!”
“是什麼症狀?”
“突然口吐白沫,還抽搐,人事不省……”趙油兒想了想,焦急地說道。
“羊癲瘋……”邱大夫想了想,急忙背起藥箱,跟著他一起去了。
“大夫,就是這。這就是我娘。”
“大夫,麻煩您了!”趙雪娥也急忙起身行禮。
邱大夫上前,給趙母診了脈,這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羊癲瘋,而是體虛氣弱,不足之症,這身體要是再耗下去, 可就要油盡燈枯了。
等到他把這情況跟兩人這麼一說,趙雪娥當場就哭了出來,趙油兒也急忙問道:“可有診治之法?”
“當今天下,對這種病只能以補藥慢慢調養身體為好,可是她又虛不受補,一般的藥材跟食物都沒有用。也只有去年蘇州城的保安堂的黃大夫那根據《人參經》研製的人參養榮丸可以治這病,只是……”
“只是什麼?大夫,您但說無妨!”趙雪娥見母親有救,急忙開口說道:“不管這藥多貴,我們都會買來給我娘治病的!”
“你娘這病想要大好怎麼也要調理五六年,那保安堂的人參養榮丸可是用的一等參,輔以其他珍稀藥材製成的,價格極為昂貴,一小瓶就要五十兩銀子,這實在是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更何況你娘這個情況,一個月最少要吃三瓶藥,一年就是36瓶,5年這麼長年累月的算下來, 誰也負擔不起啊!”
“什麼?竟然要這麼貴?”趙油兒懵了, 人參這兩年的價格一直在節節攀升他是知道的, 陸老爺自己一家也在進貨販賣, 這兩年賺了個盆滿缽滿。只是自己只是個下人,又怎麼可能找他借那麼多錢呢?
邱大夫嘆息著寫了一個不需要人參的藥方就走了,趙油兒付了錢,又跟他回去抓藥,眼下只有趙雪娥一人在伺候她娘了。
“雪娥……”她娘悠悠醒來,趙雪娥忙哭著喊“娘”,她的孝心極重,薛天相信她遲早都會就範的……
“咳咳……我這身體不中用了……這輩子拉扯你們兄妹倆長大,我忙裡忙外的,連一天福都沒享過,如今又得了這樣要命的病,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喲……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娘……您別這麼說,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兩人哭成了一團,趙雪娥心裡也暗暗有了個想法,明天,明天她就要去趟蘇州,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娘這麼病著沒法治……
趙油兒回來後,趙雪娥就忙著給她娘煎藥去了。趙母則找他哥趙油兒說話道:“油兒……”
“娘,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孩兒聽著呢!”
“油兒……我這病……是不是要花很多銀子……”
“是……那邱大夫的話,您都聽見了?”
“哎……五六年就是一萬多兩銀子……咱家哪有那個錢啊……我的命可真苦……”
“娘……孩兒不孝,不能為您分憂……”
“油兒……為娘想了想,為今之計,只有……只有把你妹妹賣個哪個老爺做個妾,也許還能換個一萬兩銀子來救孃的命啊……”
薛天在暗處點了點頭,這位的靈魂也是相當的黑暗,慾望也夠強,這家人除了趙雪娥還需要改造一下以外,其他人可都是他的好“信徒”啊……
第二天一早,這一家人就僱了一輛馬車,往蘇州城裡去了。薛天想了想,覺得可以再等等,等他趙油兒開始找人打聽再找不遲。
大梁國一路披荊斬棘,所到之處元兵無不被斬殺殆盡,不過一個來月的功夫,他們就打下了杭州,兵鋒直指蘇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