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此言一出,頓時大廳內鴉雀無聲,只剩下鏡花先生在微微搖頭。
趙易初的臉色忽紅忽白,他沒想到陳樂竟然這麼狂妄,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蔑視自己。
趙易初聲音陰沉地道:“陳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在師弟眼裡,我連做一名逆賊的資格都沒有嗎?”
陳樂坐在椅子裡,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冷笑道:“趙師兄說我去匡扶大許,就是視你為反叛逆賊,這話真真可笑,真要說反叛逆賊,你確實不夠資格,我乃琅琊陳氏,身為大齊王族,且為當今齊王血脈最近的兄弟,若是說身為反叛逆賊,我還差不多,我都沒說自己是反叛逆賊,大師兄你又何必把這頂帽子往自己頭上戴?而且你也真的不夠資格!”
“你是齊國王室?”趙易初聞言頓時有些傻眼,他從來就沒聽過陳樂是齊國王室的事情啊!
田忌此刻忽然在旁撫掌笑道:“就是啊,大師兄,怎麼還有人爭搶戴這反叛的帽子呢,我同樣是越國王室,不還是想要投奔其他國家,我也沒說自己是反叛逆賊啊,你怎麼夠資格比我兩人更適合稱為逆賊呢?”
“你是越國王室?”趙易初此刻是真的有些懵逼了,他不由看了一眼旁邊的鏡花先生,只見鏡花先生微微點頭,頓時心中一沉,他雖然也出身大族,但他這個趙和大許的趙可沒有任何關係,就是和趙國的趙也八竿子扯不上,所以真要說起反叛逆賊來,他真的沒有陳樂二人有資格。
鏡花先生這時輕嘆一口氣,道“慶之,子期,你二人如果有自己的選擇,我也會祝福你們,但我還是希望你們仔細考慮一下,你二人回去吧,權衡厲害,仔細思索一番好了,其他四人留下。”
陳樂和田忌互望一眼,起身行禮道:“弟子先告退了。”
兩人走出大門,待走得遠一些時,胖子伸手拍了陳樂肩膀一下,好奇地道:“你小子為什麼不願意去秦國?”
陳樂看了他一眼:“因為老子看秦國不爽!”
“好,真直率,夠坦蕩,我喜歡!”田忌大笑道:“原本我還被先生說得有些心動,現在我也不會去秦國了,不過,你小子說的要去大許朝堂效力,是真的嗎?”
陳樂看著胖子眯眼一笑:“你真想知道嗎?”
胖子急忙點頭,陳樂道:“去我那裡,邊喝邊談!”
“好嘞,我看這天陰沉沉的,估計一會兒會下雪,煮酒論英雄最是當時啊!”胖子咧嘴樂道。
“你也算英雄……”陳樂嗤笑道,兩人勾肩搭背越走越遠,再未回頭望一眼那走出的房屋。
下午時分,天空之上飄起雪花。
陳樂的房間內擺放了紅彤彤的碳爐,上面架著小鍋,裡面煮著各種食材,一旁還有一罈老酒,和一隻正在水中溫熱著的酒壺。
陳樂站在牆壁旁,上面懸掛了一張三尺長的白紙,他手拿毛筆,“唰唰唰”幾下勾勒出大許的地圖。
這張地圖雖然簡單,但卻把諸侯國和匈奴,胡奴以及一些番邦小國全部圖畫出來。
“慶之,來來來,就衝你這畫地圖的功力,我先敬你一杯!”胖子說敬酒,卻自己“咕嚕”一聲把杯中酒全部倒進肚中,然後起身來到陳樂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