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第一個詞出口的瞬間,猛獁的巨口就佔據了他全部的視野。
被吞下前的這一刻,彷彿永恆一般漫長。
白瑞德想起了今天早上透過房門上的鎖孔,看到的小姐和馬沙跳舞的情景。
——該如何,跟我的夜鶯報告她女兒對一個震旦人動了心的訊息呢?
——他們兩個應給都會高興吧,畢竟他們那麼心念唸的想要去震旦考古。
猛獁的巨口轟然合攏。
在最後一刻的最後一刻,白瑞德腦海裡浮現出馬沙的面龐。
——拜託你了,神秘的震旦小子喲!
——幫小姐完成夙願吧,然後帶著她遠走高飛,填滿她之後的人生。
就在這個剎那,白瑞德的視野忽然充滿了光芒,溫柔的羽翼包裹著他。
——啊,是你嗎,我的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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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亞沉默了,她剛剛明明那麼拼命的鼓動馬沙快跑,不要浪費白瑞德的犧牲。
現在親眼目擊至親之人離去的場面,似乎一下子抽走了她的魂兒。
馬沙十分震撼。
他看清楚了被猛獁吞下前白瑞德的表情。
這個男人自信的笑著,坦然的迎接死亡。
馬沙感覺到,那種勇氣和自己之前的“勇敢”是不同的。
這個男人沒有置身事外,他知道自己將失去唯一的生命。
他也無比真心這唯一的生命。
但他仍然選擇慷慨赴死。
這和馬沙之前那種因無所謂而生的勇氣是不同的。
這份勇氣,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那是馬沙從未擁有過的光芒。
那光芒吸引著他。
他踢了一腳馬肚,讓胯下的戰馬飛奔起來。
他衝向吞下了白瑞德的猛獁,手握著能發射火球術的槍。
白瑞德被吞掉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活膩了放棄了尋死。
這個行為蘊含著戰勝猛獁的關鍵!
馬沙揚鞭策馬,他的坐騎彷彿也從他身上接收了勇氣,毫無懼意的衝向龐大的猛獁。
猛獁咆哮起來。
馬沙決定用戰歌來對抗。
他沒多想就哼出了非常適合超遠上縱馬狂奔的旋律:《草原啊草原》
他不懂歌詞,只會“嘚嘚嘚”哼旋律。
戰馬受到了鼓舞,撒開腿狂奔起來,直衝猛獁。
馬沙舉起了槍,瞄準猛獁張開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