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琛聽到陸長清的囈語，想要幫她，卻發現他什麼都做不了，他能做的就是儘量少出現在她面前。

顧南琛在病房中一待就是一夜，他離開時已是早上了。

“慕白，她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了，什麼時侯可以出院，我不可能一直躲著她。”顧南琛看著季慕白認真問道。

“二哥，二嫂她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心理上受創嚴重，我們斷定有輕度抑鬱的症狀，必須引起重視。”

“我該如何做才能讓她好起來？”

“二哥，你可以適當在白天出現，多和二嫂談談，最好是能讓她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出來，不要一直憋在心裡，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好人也會憋出病來。”

“好，我知道了。”

“二哥，你也放寬心，畢竟這心裡上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你也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季慕白看著顧南琛那明顯睡眠不足的狀態，有些擔憂。

“嗯。”

顧南琛今天沒有去公司，中途又回到了陸長清的病房，推門進去，看到陸長清已經醒了，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

陸長清聽到聲音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走出來。

顧南琛走到陸長清面前停下，“你是怨我的吧，怪我當初沒有選擇你，既然如此就不要憋在心裡，我寧願你打我罵我，也不願看你如今這麼折磨自己。”

聽到這話，陸長清有了反應，冷冷地看著顧南琛“怨你？我有什麼資格怨你？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我只怨我自己。”

“你是我顧南琛的太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怨我是應該的。”

“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不是。”

“陸長清，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聽到陸長清說出這話，顧南琛再好的脾氣也要磨沒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顧南琛看著陸長清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知道再說無益，只能暫時離開。

“那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

看著顧南琛要離開，陸長清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說了一句令顧南琛料想不到的話，“顧先生，你、愛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顧南琛不知如何回答，想要轉過頭看看陸長清，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但陸長清抱得很緊，他看不到陸長清此刻臉上的表情。

“為何突然這樣問？”

“你愛過我嗎？”陸長清繼續問道。

顧南琛知道他現在應該回答是他愛她的，他想這應該是陸長清想要聽到的答案，但他真的愛她嗎？他迷茫了。

“好了，你就當我神志不清好了，那句話就當我從未說過，你不用回答了，我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你走吧。”陸長清緩緩收回了手。

顧南琛離開時沒有回頭，自然也錯過了陸長清忍痛的眸子，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