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巷子很深,但慘絕人寰的叫聲還是傳了出去。
幾個男生從巷子出口路過,“這聲音好像在殺豬啊,現在這屆男生是越來越不行了,幹個架就喊成這樣。”
“哪像我們祠哥,桉素校霸,妥妥的真男人!”
被奉承的那人手上抱著籃球,漫不經心睨了巷子一眼,眉宇略深,“老廢物。”
從他這個角度分明看的明明白白,是女生對男人拳打腳踢。
並且男人毫無還手之力,不是廢物是什麼?
小弟們見許祠沒有要管的意思,笑鬧之中離開小巷。
大概五分鐘後,傅時衿拍了拍裙襬處的灰塵,指節處因為剛才的大幅度動作有些泛紅。
撥出一口氣,心裡的憋悶終於得以發洩,腳下蓮步生風,足以看出她心情很不錯。
傅時衿來到自己所在的班級,她敲三下門,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傅時衿身上。
底下隱隱約約有“臥槽漂亮妹妹”的驚歎聲。
班主任坐在講臺前,輕聲詢問她那個班的。
底下的傅音音趕緊開口,“老師,她是我妹妹,也是高三五班的。”
眾人看向傅時衿的目光變了味,原來校花就是為了關照這個妹妹,才從一班轉到最差的五班。
可沒想到傅時衿被安排到這所學校一年了,也沒來過學校一次。
但校花還是堅持在五班待了一年時間。
浪費姐姐的一番苦心,逃學一年都沒有絲毫愧疚,什麼人啊。
講臺底下熱鬧起來,班主任捏起粉筆精準扔中幾人,示意他們安靜些,隨後看向傅時衿,“既然來了就坐下考試,卷子桌子上就有,自己拿。”
傅時衿點點頭,她來得晚,座位在最後一排,途徑前排的傅音音時停下來,眉骨淺淡,她抬起手——
眾人以為她要做什麼,就連傅音音也臉色煞白,往後縮,卻見傅時衿只是摸了摸傅音音的頭頂。
但傅音音全身發顫,像是被人掐住命脈一般,心裡一片陰寒。
她眼尾上挑,像是剛才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手收回時,抽出一張桌子上的抽紙,動作輕緩的擦拭,“有點油啊。”
閒聊家常似的,不放過傅音音,“今天出門是不是沒洗頭?”
“你——”傅音音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你怎麼說話呢?”她的同桌這時開口,甚至站起身想去推搡傅時衿。
指尖還沒碰到她,就被傅時衿側眸抓住,眾人只聽見“咔嚓”的一下,骨節錯位的聲音。
那名男生頓時疼的閉緊眼睛,面目猙獰的模樣把不少想為傅音音出頭的人勸退。
講臺上的老師注意到這場鬧劇,既突兀又威嚴的女音將僵持的場面打破。
“傅時衿同學,請儘快回到座位上考試。”
又是“咔嚓”一聲,骨節復原,傅時衿放開男同桌的手腕,“不客氣。”
男同桌氣的要罵人了,誰特麼想謝謝你啊?
剛想告狀,卻接觸到班主任嚴肅冷漠的眸光,男同桌腦袋一縮,不敢再有什麼動作,灰溜溜的坐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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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再次看到顧忘是半個小時後。
以往恨不得把全身都露出來的顧少也,今天怎麼遮遮掩掩的?還躲著人走路。
“顧少,我在這裡!”校長友善的朝著顧忘揮揮爪子。